【翻译】 You Only Live Twice (Unless You’re Facebook. Then You Live Forever) p41

Dec 07, 2011 15:15

AUTHORIZED TRANSLATION
Title: You Only Live Twice (Unless You’re Facebook. Then You Live Forever)
Author: smiles1777
Original post:  http://smiles1777.livejournal.com/71279.html
Fandom: The Social Network
Pairing: Mark/Eduardo

41.

Eduardo不顾一切地飙车,急转弯、高速超越其他轿车和半挂汽车。他基本没怎么留心他在哪里或他往哪里去,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握住方向盘的手,唯一
能看见的就是Harold手机上追踪Luke和Mark的闪烁小点。他隐约听见主管的抱怨,一开始在唠叨他的不专业,很快又转为让Eduardo拥有一辆
奥迪是多么荒谬,你知道这个怪物耗费了多少政府资金?你还一次都没有用过镭射枪,是不是?

Eduardo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沉浸入一些细节上,他脚踩(用力而麻木地)油门时引擎发出的嗡嗡声,直到掐准时间动手拐过街角(他手下方向盘的皮质越来
越热,手指不断下滑、下滑、下滑,然后再抓紧,将方向盘转向左边,轮胎尖叫着提出抗议,但引擎稳定的嗡嗡声表示一切安好,都没事)。他试图理出计划、制订
战术(不过那从来不是他的强项。他向来凭感觉容易冲动行事、犯错。这就是为什么他出了这么多岔子、又都能化险为夷的原因。)

他使出浑身解数控制住自己(因为这不仅仅是一项普通的任务。这不只是他搞砸了那么简单。这是Mark,他满心沉重地明白,万一Mark有任何闪失,他将永远无法振作。这远比噩梦要来得糟糕。这是他一直都哄骗自己相信并非真实的现实)。

Harold正在与Sabrina和小组通话。他们正在赶回Palo Alto的路上,但一时半会儿赶不来(来不及,永远都会来不及。他们只有Eduardo和Harold,他衷心祈祷这样的人手能够应付)。

“Saverin!”Sabrina的吼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显然Harold将电话设置为免提状态了。

Eduardo张开嘴想要回应,却喉咙干涩得无法出声。他咽了下口水,再度开口,“Rina?”

“Saverin,我知道你现在急疯了,但是你必须他妈的冷静下来。”

Eduardo摇头,随后意识到Sabrina看不见他,“他手上有Mark”,他说,希望他语气中的绝望足以令Sabrina明白情势的严峻性。

“但Mark有你。”

“什么?”

“Luke抓走了Mark,但Mark并不是毫无获救的希望。Mark他有你。你是准备拿出真汉子的样子、他妈的好好冷静下来去救他,还是就这么惊慌失措地再一次地抛弃他?”

Eduardo的双手再度抓紧了方向盘,“我这次不能搞砸,Rina。这不仅仅是项任务--”

“那正是为什么你必须使出你他妈的全部本领。你能办得到。”

Eduardo瞪大了双眼,他慢慢地咽了下口水,然后允许那充满全身的恐惧褪下、让冰凉的镇定缓缓流入血脉。“谢谢你,Rina。”

“我等不及你退休了,混蛋”,她回答,但他能从中听出她在微笑。“现在,你们正在驶近的是一个仓库。根据主管的跟踪设备,Luke三分钟前停靠在那里。我黑进了那里的监控录像,可以看到他在仓库外围安排了四个呆子望风。”

Sabrina详细说明了他从监控录像里所获取的情报(Luke抵达的时候,Mark看起来还活得好好的,他们进入室内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Eduardo将车停在一个街区远的地方,飞快地取出了藏在座位底下的武器。Harold则把手伸向加速杆,对此Eduardo不解地皱起眉毛。只见
Harold拧下杆顶,从里面拉出来一根金属短棒,样子极似于一柄光剑。

“什--”

“这就你想要的操蛋的镭射枪,害得政府为你多花了1万美元”,Harold在Eduardo说完问题之前就给出了回答。他将镭射枪放入了他的西装口袋,“而我准备将纳税人的钱物尽其用。”

Eduardo纠结于是该十分成熟地(哀怨地)指出Harold完全糟蹋了亲自寻找镭射枪的藏匿之地的乐趣,还是上前抢过来、像“星球大战”里那样比划战斗。他最后决定还是快速地提出,“那是我的。”

Harold瞪了他一眼,下了车。

他们迅速到达了仓库,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停车场的碎石路面上,弯着腰掩身于一排车辆后面。

“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就有三名保安,每个都全副武装”,Eduardo指出,同时传达给Harold和Sabrina(他把手机放入口袋里了,不过Sabrina让他发誓保证开着免提)。“我走右边,你走左边,我们应该能收拾--”

Harold掏出手枪,拍拍Eduardo的背,“我会收拾他们的。你进去找Luke。”

Eduardo蹙眉,“主管,你已经很多没有参与过实地战斗--”

“我完全有能力料理几个废物保安。”他扭动脖子,“让我好好活动下筋骨,过几分钟我就会赶上你的。”

Eduardo看着Harold的眼睛打量了片刻,试图找到质疑他的理由。最后,他点了头,微笑道,“谢谢你,主管。”

“你欠我的”,他说,然后站了起来,慢悠悠地晃向保安。他欢快地向他们挥挥手腕,“嘿,伙计们!”

在主管引开保安注意力的同时,Eduardo绕过汽车,溜进了占地面积巨大的建筑物内,门关上的瞬间发出很响的金属碰撞声,在这座满是仓储单元的迷宫中回
荡,穿越漆黑的走道,反射在单元的外壁上,如涟漪般阵阵回想。他迅速扫视周围,跃上楼梯,热切地祈祷能够找到Mark、希望Mark安然无恙、期望能终结
这一噩梦。

他担心Luke的藏身地点会非常隐秘,但显然他的忧虑是多余的,因为没过多久他就听见从左侧的走道内传来刺耳的来回走动的声音。他身体贴上冰冷的金属集装
箱外壁(僵硬、紧张地挺直了背,倚靠着表面微微凹陷的地方)。他拼命集中精力指挥手脚听从他的命令(恐惧、直觉和训练所得的能力在互相冲突,他已无法理出
一个清晰明了的想法)。他提醒自己,他是一名间谍、一名战士(一个懦夫、一个废物);他曾经所扮演过的每一个角色都闪过他的脑袋,潜入他的血液。他试图依
赖过去所有那些经验和知识、所有他被教授的东西(但是惦念往昔一直以来都是他失败的原因。未来和不确定的未知性才隐含着最大的陷阱,引诱他、嘲笑他、召唤
他向前行,挑衅他付出信任、迈出那一步)。

“……哪怕只有一秒钟以为这会是个好主意,那你的智力水平远远及不上你所预计的水平”,Mark回答,趾高气扬,语气中散发着危险的怒意。

正是这个熟悉的嗓音,这个强势、咬字清晰、聪明绝顶的冷酷的声音安抚了他的情绪,一秒钟、两秒钟,他能够静止、平静下来了(屏住呼吸,停止思考,暂停那颗敲打出markmarkmark的
心脏,这就如同重启计算机,仿佛是在重新开始,清除所有数据、回归他的原点)。他伸直了那只空着但原本攥紧了的手,摊平贴在背后此时感觉温热的金属面上,
向下按上他的大腿。他用了两根手指掐进上半大腿,感觉到他的双腿恢复了感觉、又重归他的掌控之下,如释重负地呼出气。他将手枪指向地面,打开了保险--准
备直接瞄准Luke的心脏--转过了拐角。

他立即看清了眼前的场景。Mark坐着,背靠着一间仓储单元,双手被塑料带反绑在背后,脚腕也被绑在一起,微微屈膝。他双脚同时拍打着地面,每一丝肌肉运
动都在叫嚣着烦躁与恼怒。他狠狠地瞪着Luke,每次遇上某个毫无资格却害他遭遇灾难的人时,他都会这么瞪着对方。有那么一秒钟,Eduardo感觉回到
了谈判桌前,Winklevii和Divya陷入了与Mark互相瞪视的拉锯战之中,而他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角落里,将水倒入杯中,因为他需要做些事情来
使自己不闲着(避免让Mark在桌子对面向他询问、述说、打趣、嘲弄,所有的行为仅凭眼神就能与他交流,因为他没有资格这么做了。Mark没有资格再这么做了)。这一次,Eduardo不必克制自己向Mark伸出援手。这一次,Eduardo不会抛下Mark任其孤身面对狼群。

Luke看见了Eduardo,他停下焦躁的踱步,露出微笑。他背靠上Mark对面的金属墙壁,歪着屁股,握着枪轻拍大腿,“噢,Wardo。我看到你终于决定移驾光临了。”

Eduardo举枪直接瞄准Luke,视线却投向Mark,“你还好吗?”他问,声音轻柔,由于太过急切而微微有些颤抖。

Mark扬起下巴,抬高了一边眉毛。他不在乎地笑了,翘起嘴角,左边脸颊上浮现出一个小酒窝,“我没事”,他说,就如同在对Eduardo说是的,他吃了午饭;是的,他睡了不少时间;是的,是的,是的,别唠叨了,Wardo。

Eduardo朝Mark点点头,一抹感激的笑容闪过脸庞(他早该知道Mark不会允许自己受到伤害;Mark只允许过一次,那一次Eduardo转过他的椅子,拉回原本凝视窗外的视线,陈述了一个数字,一个本不该具有那般巨大影响力的数字)。

“Wardo, Wardo, Wardo。你是在无视我么?”Luke插了进来,迫使Eduardo的视线离开Mark,转向Luke。

Eduardo歪了歪脑袋,耸肩,“这不难做到。”

Luke大笑,短促而充满嘲讽意味。他握着枪挥了一圈,然后轻轻转动手腕瞄准了Mark,“你应该学会管好你的嘴巴。”

Eduardo用了咽下口水,“别激动,Luke。”

Luke撅起嘴,装作思考的样子,“为什么不从你放下枪开始呢?”

“别这么做,Wardo”,Mark警示他,不过Eduardo对他微微一笑,请求他这次相信他。

Eduardo把枪放到地板上,关上保险,然后举起双臂表示投降。

Luke向后甩甩头,“踢给我。”

Eduardo照做了。

Luke捡起枪,得意地笑着卸下了所有子弹,然后把枪扔到肩后。“非常好,Wardo。”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不可能希望通过绑架Mark来达成目的。”

Luke哼了哼,又放低了手中的枪,捧腹大笑,而Eduardo眯起眼睛紧盯着他,“什么,请告诉我,你了解我的目的么?你现在又掌握读心术了?天哪,你一定是累坏了,要扮演这么多角色,间谍、股东……情人。”他慢吞吞地吐出最后一个单词,故作嘲弄地微笑。

Eduardo没有理会他的奚落,继续套取信息,“绑架Mark、并把我引到这里怎么能搞垮Facebook呢?”

“你永远都办不到”,Mark在一边开口,愤怒又充满骄傲,这完全没有帮助。

Luke盯向Mark,伸出一根手指贴上嘴唇,“嘘,Zuckerberg先生。这跟你无关。”

“当然”,Mark回答,眼睛眯得极细。

“你是在让我很难不对你开枪。”

“噢,是嘛,需要我道歉?”

“Mark,住嘴”,Eduardo小声制止他,急着想要将Luke的注意力从Mark身上拉回到自己这边。

“不。”

Luke直起手腕,在Eduardo没能反应之前按动了扳机。子弹射穿了距离Mark头顶上方一英寸的金属集装箱。“如果我是你的话,就听你男朋友的话。”

Mark沉默了,不是因为震惊就是因为Eduardo脸上的恐惧(也许两者皆有,Eduardo此时无法分辨)。Eduardo走向Luke,但看到Luke低下枪瞄准Mark时停下了脚步,“你想要什么,Luke?”

“噢,其实,很简单”,他回答,“我想让你受罪。”

Eduardo眨了眨眼,一头雾水,竭力想要控制局势,“那跟Faceb--”

Luke翻了个白眼,“那只是我接的一份活儿。这真的是白痴雇主的问题,我要的只是钱。”他耸了耸肩膀,离开墙壁,靠近Mark,“我真正想要的,是看着
你痛不欲生。你瞧,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的脸、你的西装、你的头发,还有你那蠢兮兮的‘tonight’的发音。我恨你介入我的小组,破坏了我多年经营的团
队凝聚力。我恨你那些该死的星球大战的玩笑。”

“星球大战的玩笑?”Mark问。

Eduardo瞥向Mark,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他的名字叫Luke Walker,这怎么能算是我的错?”

Luke挫败地大吼,“你他妈地又这样。明明情况他妈的糟透了,你却在轻松气氛。我恨死你了。”Luke深深吸了口气,恢复镇定,尽管已是逼近疯狂的边缘,他的动作飞快而扭曲,“所以,当机遇自己出现的时候,我决定报仇。”

Eduardo保持缓慢平稳地呼吸,试图制定出一条战术。Luke正在逐渐失去理智,他知道在这名前探员完全丧失理智之前的时间不多了。他举起手,“好吧。我就在这里。我在这里,你不需要Mark。放他走。”

“Wardo”,Mark低声咆哮,从语气到犀利的眼神都贯注了万分的不满与固执。

Eduardo没有理他,仍然盯着Luke。“放了Mark。”

Luke笑道,“不。”

“求你了。”

“不”,Mark回答,满面怒容对着Eduardo(脸上的怒色说明了当他们摆脱这里之后有他烦了,对此Eduardo会他妈的面带笑容地欣然接受,如果这意味着他们能够熬过这一劫。

Luke打了个响舌,歪过头,说,“我不得不同意你男朋友的话。看着你为某个超出你掌控之外的东西而恐慌可有趣多了。”

Eduardo因惧怕而张大了双眼,直到他看见了Harold,毫无声息地匍匐在他们上方,一寸一寸地爬向Luke的所在位置。Eduardo一定是瞬间
流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因为Luke抬头瞧了一眼,发现了Harold,随即咒骂。他向主管开了一枪,不过没有击中。Harold纵身跃下,扑倒Luke,
朝着Eduardo的方向撞落了他的手枪。Eduardo敏捷地捡起枪,冲向Mark,掏出匕首,切向绑住Mark手腕的塑料带。

“你他妈的就是个白痴,你脑袋里他妈的在想些什么”,Mark对他火冒三丈,尽管他现在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宽慰、感激和某种涵义太过丰富的东西(某种类似于爱意的东西构成了Mark的蓝灰色瞳孔和绿色斑点)。

Eduardo只是冲他咧开笑脸,在松开Mark手之后让他自己抓住刀,费力切断绑在脚踝的塑料带。他想要用双手搂住Mark的脖子,想要把手指梳入他头
顶的那丛卷毛将他拉近。他想要贴上Mark的嘴唇,感受那微凉的触感激荡出火热的激情蹿过他的血管,改变他心脏的节奏。他想要做很多的事情,但现在不行,
因为从他眼角那里能看到Luke,仍然并按在地上与Harold搏斗,正扭过Harold的枪瞄向他们,朝向Mark。在他启动大脑之前
(不过思考是被高估了,他到现在还没学乖吗?),在他指挥身体移动之前(在最需要行动的时候,他的大脑运转缓慢而且卡壳,抵抗、抵抗再抵抗,不为其他,就
因为那伪装成骄傲的恐惧),在Mark
还未能切断仍绑住脚的塑料带之前(只要再过一秒或两秒他们就能获得自由,逃到安全的地方,奔向他们原本计划的生活,那悠然的周一早晨和周三的电影之夜,还
有裹在被子底下共度的美妙时光,通过轻吻、触摸和轻喘交流无法以文字传达的话语),在所有这些之前,Eduardo拽住Mark的肩膀,把他远远地推到一
边。

Mark才摔到地面另一头,Eduardo就听见子弹的闷声穿出Harold的手枪消音器。

“你在干毛啊,Wardo?”Mark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可是Eduardo的听觉不太灵光,他的视野也逐渐模糊,他全身唯一的感觉就是巨大的恐慌想要让Mark他妈地躲开这里,以及在他每条神经末端鼓动的剧烈心跳。

他想要告诉Mark离开这里,但是他的呼吸变得十分吃力而粗重。他又试了试,却发现无法呼吸了,他不该会这样。

“Wardo?”是Mark的声音,但是Eduardo很难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脸上或是为什么他凑得这么近,“Fuck, fuck, Wardo.”

“他妈的发生什么事了?”Sabrina的声音细微而模糊不清地从他的手机传来。Eduardo想要发笑,因为他忘记了她还在免提上,发出的却是粗重的喘气。

“Wardo,我们会把你治好的,okay?你会没事的。Wardo!”Mark用手按住Eduardo的腹部,Eduardo睁大眼睛明白了,感到了剧痛。

哦,他想。

“Zuckerberg,你最好告诉我到底他妈地发生了什么”,Sabrina质问。

“Wardo被枪击中了!”他对着电话吼道。

Sabrina倒抽了口气,Eduardo想他听见Dave嘀咕了几句,但传来的是Yolanda的声音,“他是不是在哀叫他快死了?别担心,他一直都那样。”

Mark的眼睛睁得如此巨大,一双瞳孔溺在恐惧之中,Eduardo从未见过如此狂乱的恐惧,犀利的蓝眸闪烁着随时会滴落的泪珠。Eduardo想要拭去
他眼里的泪水,擦净那渗透入Mark全身的惊骇、恐慌和忧惧。“你不会死的”,Mark命令道,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上Eduardo的伤口来止住大量流
血。

可是,那是一句谎言,Eduardo知道他正在渐渐离去,呼吸哽在不再挣扎扩张的肺叶里。他要死了,而这一次他并不惧怕(生活片段的剪影没有闪过他的脑
海,而他意识到其实他并不需要那晚在超市的场景为他带来生命尽头最后的安宁。因为Mark在这里,他一直都在,在他的心中,循环在他的血管内,存在于他的
每一口呼吸、每一个微笑和每一滴眼泪,一直都是Mark,Mark, Mark。他默默地向这个世界道谢,让他在生命结束前寻获了这一缕美
好的阳光)。他看向Harold,微笑着看到Luke被搞定了,在他没留意的时候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而Harold正在语速飞快地通话中,要求派
遣救护车(但那时就晚了,太晚了。他疼极了,呼吸困难,一滩深红色的血泊在Eduardo的身下逐渐漫延,浸湿了跪在身边的Mark的裤子,这就仿佛连他
的血液也在回归他的原点)。他试图抬手碰碰Mark的脸颊,却发现毫无力气。他只能闭上眼睛,说,“我不会死的”,一句轻柔、安慰人心的谎话。

Mark含起微笑--透着恐惧,非常浅,但依旧是一个微笑--直到Yolanda哽咽着呼气,然后说,“Wardo?”

“他被击中哪里了,Zuckerberg?”Sabrina问,她的声音在恐惧中低沉而冷静。

“为什么他在说他不会死?他应该嚷嚷着抱怨。Rina, Rina,他--”Dave的声音越来越响。

“Saverin,你他妈的敢死!”Sabrina咆哮,可是Eduardo发觉他无力集中精神在电话上。

他弯了弯嘴角,希望露出的算是微笑。“Mark”,他小声叫他,不得不暂停片刻来吸气,浅口地吸气,依然加剧了集中在腹部的痛楚。

“闭嘴,Wardo。不准你因为你不会死而跟我说什么临终遗言。我不会回去的。我不会回到没有你的生活里。Eduardo!”

“Mark”,他再度开口,视野的边缘开始逐渐变黑,他不得不拼命睁开眼睛,他就快撑不住了。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最后一次说他爱Mark,留下一些能让
他安息的话,感谢他)。他不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因为他坠入了一片漆黑的未知(点点黑白,所有的东西都混沌不清),唇边还萦绕着Mark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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