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 Few Would Understand by ingridmatthews

Mar 15, 2010 10:54

原文網址:這裡

作者: ingridmatthews

無配對,寫給Glastone,翻譯以紀念跳跳。他是一隻好夠,如Gladstone一樣忠誠。

授權:有

Aw, I"m sorry about Jumpy and sure you can translate. Please leave my name/URL attached, thanks!

為了一個案子在外四天,我印象中自己從沒有像這個二月清晨一樣如此慶幸能夠回家。

即使是福爾摩斯這個向來對家和家庭生活毫無眷戀的人都同意。「一爐暖火,一斛酒與卿。或許我們還會邀那隻小獸來軟榻上窩著也不一定。」

「如果他爬得上去的話。他已經很老了,而且還有關節炎......」

福爾摩斯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既鄙夷又討厭的樣子。「格萊斯頓是一隻罕有的好狗,是它們這個品種中的模範。全英國找不到第二隻牛頭犬有如此優雅的氣質,強健的體格和毅力。他可以翻山越嶺,更別提只是小小的軟榻。」他頓了一下。「倒不是我對這小動物有所偏愛,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我得咬住嘴唇才能防止自己大笑出聲。「我覆議。現在,把我的行囊給我吧,我們快到了。」

我們拾階而上,卻發現哈德遜太太在階頂。她的眼眶紅紅的,我的心立刻沉了下來。

「怎麼了?」

「噢,華生醫生,我好抱歉。」她用圍裙擦著眼睛。「那可憐的小動物離開我們了。我今天早上叫他吃飯的時候,他一直不來。我上樓去找他......」她絞扭著手,吸了吸鼻子。

「噢天啊,」我感到一陣沉重的的憂傷在心口抽痛。「格萊斯頓死了?噢,天啊。」

福爾摩斯原本對我們的對話不感興趣,但現在卻完全處於警戒的狀態。「甚麼?妳是甚麼意思?褓姆,妳殺了我們的狗?」

「福爾摩斯!」我厲聲罵道。我把他倆領進房裡。「站在外頭於事無補。」一進到門內,哈德遜太太就啜泣了起來,我拍拍她的肩膀。「他太老了。妳要節哀順變。我相信妳在我們離家期間一定是無微不至地照看他。」

「如果那叫做無微不至的照看......」福爾摩斯開口,他的嘴角因極端憤怒而扭曲。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努力找回一點自制。「我確信我們會是她名單上的下個目標。」

哈德遜太太挺直了身子,彷彿要爭辯,而我擋在她倆之間,一手安撫一個。「拜託,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嗎?福爾摩斯,我求求你,稍微克制一下,我知道這很讓人難過......」

福爾摩斯因這樣的指控而僵了一下。「我才沒有說我很難過。老友啊,我只是試著要確認事情經過如何。現在,哈德遜太太,希望妳能好心地領我們到屍體旁去。」

她的雙唇顫抖,但點了點頭。「他就在廚房門邊。Haversham先生說他會幫我們將他埋在後頭。」

福爾摩斯趨前而我在後跟著。如哈德遜太太所言,廚房的門邊有張厚厚的毛巾鋪在地上。我嘆了口氣,掀開毛巾,跪在格萊斯頓的遺體旁。

除了腿開始僵硬之外,他看來和往昔一樣。安詳地睡著。「福爾摩斯,你可以看到沒有受傷掙扎的跡象。他只是真的太老了。」

福爾摩斯的嘴角扭曲但甚麼也沒說。他慢慢地轉身離開,而我不能不注意到他的肩膀看來有氣無力。

我並不在意這些,因為當時我內心充滿悲痛,喉嚨哽咽,雙眼刺痛。「我親愛的朋友,」我低語,撫摸格萊斯頓柔軟的頭頂。「有多少日子裡,全世界只有你陪伴在我身邊?在我初到倫敦的那幾週裡,是你讓我沉重的心情變得愉快,而自那時起,我們又相處了許多快樂的時光。安息吧,我的好友--我忠實的,珍貴的友伴。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不會恥於承認我為他哭了一會兒。這是他應得的。擦乾眼淚,我走上樓,進書房,卻驚訝地發現福爾摩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臉上滿是沮喪悲哀。

他手中拿著格萊斯頓的繩子,在指間把弄了一會兒。當我在他身旁坐下時,他讓繩子從指間滑落到地上。「你還好嗎?」

「當然好呀!有甚麼不好的?」

「你看來很為格萊斯頓難過。」我伸臂環繞他的肩膀。「你知道,這沒有甚麼好丟臉的。」

悲傷和憤怒在他的聲音中相爭。「少荒謬了。我......我只是很討厭褓姆隨便翻動我的東西,一如往常。在這房子裡我甚至不允許用自己高興的方式保存我自己的東西。這真可笑。」他的腳拍打著地毯。「我們根本就不該離家的。」

「福爾摩斯,那又有甚麼差別呢?他無論如何都是會死的,」我溫和地說,因他如此絕望的憂傷和如此
傲嬌而動容。我想了一會兒。「那,這樣如何?我來登個廣告尋覓一隻新的小狗......」

我的聲音消失。因為他看著我的樣子,彷彿我提議要登個廣告取代他。「而人們說我麻木不仁。」

收回手,我嘆息。「把我說的話都忘了吧。」

當天晚上非常安靜。福爾摩斯拒絕吃東西,而我也沒有甚麼食欲。整個房間看來更加死氣沉沉,連爐火也不這麼溫暖了,我彷彿覺得某個重要的東西從我們生命中消失了。

雖然聽來奇怪,但現在我們的小家庭少了一個忠實可靠的重要成員。

我們一夜難眠。我隔天早早就起床迎接Haversham先生和他的鏟子,格萊斯頓的小球收在我的口袋裡。

我們以儘可能莊重肅穆的儀式將他埋了,我必須承認完成之後,內心有好過了些。

福爾摩斯拒絕參加,發出各種討厭的聲音喃喃說著這是毫無用處的感情用事,我也知道最好不要強迫他。

他必須以自己的步調,自己的方式,去面對這件事情。

同時,我登報詢購一隻養在室內,好脾氣的小狗狗。無疑地,當天日落時我就收到十幾個回應。

福爾摩斯一整天都不在。當我正在用筆記打發時間時,樓下的門打開,我發誓我聽到一聲狗吠。

不是成犬,而是一隻小小狗的銳聲哮叫,而福爾摩斯走進來,一隻小小的牛頭犬在他臂彎。「華生,你不會相信我今天在路上發現了甚麼。」

我發現自己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願聞其詳。」

「某個愚蠢的傢伙試圖要用一先令這種荒謬的低價,出讓這些可愛的純種狗給任何有意願的人。你能相信嗎?我好不容易才在那些無賴染指這些狗狗之前搶下這隻完美的小動物。」他把這隻幼犬舉高,用十分著迷的態度檢視他氣喘吁吁流口水的樣子。「真是世風日下啊,我的朋友」

「確實。」我繞近福爾摩斯,想看看那隻幼犬。誠如福爾摩斯所言,他十分完美。「你要給牠取甚麼名字呢?」

福爾摩斯想了一會兒。「參孫。強壯而且沒有修剪頭髮之虞。 」

「太好了。」說也奇怪,我的內心頓時感到輕鬆不少,既是因為有了新成員,也是因為福爾摩斯振作了起來。「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介紹給哈德遜太太?」

福爾摩斯氣呼呼地瞪著我。「才好讓她對我們的新狗狗策劃各種邪惡的伎倆?華生,你真讓我驚訝,這麼多愚蠢的主意裡面,這是最......」

~*~

一年之後,我在同樣糟糕的天氣帶著参孫去散步回來。又是這般酷寒的氣候,凜冽的風呼嘯過樹間。狗狗隨意地溜達而我跟著他,最後卻來到格萊斯頓的墓石前,那是我從我們房裡找到的一大塊紅色石英,作為他的紀念物。

我驚訝地盯著他的墳墓。在塵土之上放著福爾摩斯的實驗瓶組,顯然是放在那兒作為一隱晦的紀念碑,很少人能理解,除了福爾摩斯和我......

還有格萊斯頓。

Fin.
Previous post Next post
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