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For Captain and Cardiff Part 5

Dec 29, 2009 18:39

 

周四,第192日,10:05GMT
北纬: 51° 30' 2"
东经: 0° 0' 2"
(火炬木伦敦)

Thomas端着托盘走向Fairfax先生的办公室。这是每天早晨的惯例:当天的邮件送到后,他会为主任准备一杯茶和一盘糕点。现在他们并没有太多邮 件,用电子手段进行联系要安全得多,但总有些东西只能邮寄,或者是早间报纸上那些研究组认为主任需要阅读的报道。不管怎样,最晚10:30分 时,Thomas就会把装着这些东西的托盘送到主任的办公室。

“把它放到那边就行了。”

即使办公室里多了个人,主任也没有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他就代表了火炬木的本质:傲慢而高高在上,Thomas的存在根本不值得让他分散注意力。

Thomas礼貌地轻咳了一声,但主任仍旧视若无睹。

他就是火炬木,那个曾是火炬木第一分部的机构唯一幸存的捍卫者,现在他们改名为火炬木伦敦,因为第一分部已经在金丝雀码头之役中焚烧殆尽,创伤仍在滴血,女王陛下拒绝让他们重生,但火炬木不会就此甘心失败,凤凰已经浴火重生。

当凤凰从灰烬中涅槃时,它还是之前的那只,而现在的火炬木已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存在。它仍保留着第一分部的傲慢和决心,但并不拥有相同的权力。

也不拥有相同的地址。

其它机构似乎都为第一分部不能重建而松了口气:第一分部总是挥舞着他们的特权,除了他们自己的优势和任务什么都不在乎,UNIT曾无数次被他们拒绝,第二 分部和第三分部也一样,只能孤立无援各自为战。所以第一分部自己切断了与其他人的联系,在被毁掉后的第一次紧急会议中,他们周围一个友善面孔都没有,没人 想要他们恢复之前的权力和辉煌。

Harold Saxon意外地成为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本来首相和内阁都应该根本不知道火炬木的存在,这让Saxon先生对火炬木伦敦重建的支持变得更具讽刺性, 特别是他们现在比以前更加坚持建立之初的原旨:抓住博士。不知何故,Saxon和他们一样确信,博士是对大不列颠的重大威胁,绝不能姑息。在他的支持下, 火炬木伦敦重生了。

隐藏在伦敦的千禧穹顶下,他们现在紧凑地驻扎在曾是仓库之一的地方,不再有什么隐秘的办公室,或能俯瞰伦敦的风景,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水泥墙和泰晤士河悬于头顶的隐隐不安。但既然他们的首要任务已经改变,这种细枝末节并不重要。

现在的火炬木伦敦首先是个研究机构,他们很乐意让UNIT的军士们负责冲着伦敦来的攻击,他们乐意清理战场,偷走尸体,但他们不再寻求统治世界。实验室和 档案室绵延数十英里,但武器库和搏斗室不复存在。机枪和肩扛式导弹都被分解遗弃,新员工接受的唯一训练就是了解实验室和储藏室的工作流程。

这是个新的火炬木,他们想要抓捕的唯一外星生物就是博士,唯一一个走出金丝雀码头却完好无损的生物,他那蓝色的小盒子一闪一闪地消失于空气中--对他身后留下的死亡和毁灭毫无知觉。他必须得为此负责。

Thomas又清了清嗓子,这次声音更大了些,Fairfax透过金丝眼镜上方严厉地扫了他一眼。

“第三分部有消息了,先生。”

取下眼镜关掉监视器,他等着Thomas把托盘放到一边的小桌子上:“那么?”

“一位Ianto Jones先生正在路上,他今天早晨从卡迪夫出发,如果没有任何意外的话他将会于午餐时到达。”

Fairfax缓缓点了点头。Ianto Jones--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Harkness上校不来吗?”

Thomas摇了摇头:“不,先生,他的的确确是没法抽身。显然他现在正在某个荒无人烟之处调查外星入侵。”Thomas用一种不太感兴趣的调子回答他的上司,“Jones先生现在全权代表他,我复印了一份他的背景资料。”

视线重新转回到电脑上,Fairfax叹了口气:“谢谢你,Thomas,还有别的什么事我该注意的吗?”

Thomas把PDA从口袋里拿出来查看他的清单:“没什么重要的,先生,不过最近UNIT跟我们联系有些过于频繁。”

Fairfax眯起眼:“你认为可能有人泄密?”

“没法确定,但如果要我下注,我会押Daniel Jenkins,我相信他的兄弟为UNIT工作。”

“真的?有意思,”他的双眼继续盯着屏幕,“去查查,Thomas。”

“如果他的确传递消息了呢?”

“火炬木绝不容忍叛徒。”Fairfax的语气冷漠。

“明白了先生。”

迅捷而安静地,Thomas把放在“阅毕”文件夹里的资料拿起来,轻轻合上门离开了这间房。Fairfax根本没有多加任何关注。

盯着屏幕上那个人影在锁链允许的范围内来回走动着,Fairfax绽出了个秘密的微笑,Harkness不会来,至少一个问题解决了。他看也不看就把标明“Ianto Merric Jones”的文件拿到面前。

啊,他是第一分部的。

嗯……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周六 第194日 01:47 GMT
北纬: 51° 27' 9"
西经: 3° 9' 9"
(Hub,卡迪夫)

没空用毛巾擦干头发,Jack任由背带悬在裤腿两边,他径直朝Tosh的工作台走去。

她不在那儿,但电脑仍在运转:数据精准而迅疾地在屏幕上滚动。

“她去冲澡了。”Jack转身看见Gwen,一只手拿着咖啡,另一只手上是一摞文件:“Owen正在验尸间那边生闷气,Tosh把你赶走后就把他禁足了。”Gwen露出个嘲讽的笑。

“拒绝离开Hub,眼下正在把他的仪器和工作台弄得砰砰作响。”

“我不想他待在这里。”Jack目光冰冷,说话的语调暗示他绝不容忍任何争论。

但Gwen却永远不会注意到这些值得警惕的迹象,更不会避开和Jack争论:“Jack,讲点道理。在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我们需要利用一切资源。”

Jack摇了摇头--水滴溅到Gwen身上和电脑屏幕上,留下一堆细细的水迹--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不,如果他不能闭上嘴,也不想帮Ianto的话,我就不想在这里见到他,”他把Gwen推开重新又看一遍逮捕令,“我不需要他在这里。”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Tosh走上台阶,拖鞋拍打着地面。

“但他也是组里的一员,”Gwen抗议道,她睁大双眼,没法理解他们怎能如此冷淡,即使是针对Owen。

“但他可没表现得像是组里的一员不是吗?”Tosh也把她同情心过剩的同事推开,走向自己的电脑,“让一下,Jack。”

Jack挪开,或更准确一点,突然跳开,像是键盘烧着了他的手。“呃,Tosh……”

“什么事,Jack?”

Jack不安地挪了挪脚,身体重心在两脚之间不断交换:“关于刚才……我只是,Ianto出事了Tosh,我……呃,我有点头脑不清。”

Tosh嗤鼻。

“对不起?”

Tosh翻了个白眼,把椅子推开一点好转过来面对Jack,仔细地打量着他。她了解自己的上司--并非Gwen宣称的那种了解--那种研究过他,同他并肩 作战了好几年的了解。她能分辨出Jack何时在开玩笑、调情、撒谎,以及最重要的,何时说的是肺腑之言。有那么双迷人闪亮的蓝色眼眸,他轻易就能骗住任何 人,特别是当他绽出那个令人晕眩的笑容,但Tosh从未把他当成可能的爱人来看待。他一直都是她的上司,兄长,拯救者,所以当她看着Jack时不会戴着 Gwen的那种粉红色有色眼镜。

他现在就很诚挚,她知道这一点,从他眼中就能看出来,除此之外,在他深色瞳孔背后蠢蠢欲动的,是恐惧。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被原谅了。

“你应该道歉,”她轻嗤,“我们需要你,Jack,缺了你我们绝对没法对付第一分部。”

“我明白。”

“不,我想你不明白。”她揉了揉鼻梁,希望Gwen能走开。但她的女同事并没有离开,只是换了换脚,令人惊讶保养良好的指甲敲打着手头的文件。Tosh只能压低声音:“现在还没到五年,Jack,我们不能冒险……”Jack理解了她的意思之后,她没有说完那个句子。

她眼中噙着泪,急急地跳到下一个话题,不想给Gwen任何机会问他们在说什么。

“另外,Ianto也许需要你闪亮登场拯救他,”她偏了偏头,“成为他的英雄,就像你曾拯救我一样。”

她知道她是在哀求他,希望他能够跟以前一样给她一个奇迹,他曾拯救过他们所有人,不止一次--食人族,喋喋不休的河豚,UNIT……她必须相信Jack也 能拯救Ianto,能拯救她的兄弟,因为Ianto正如她的弟弟,总是照顾着她和组里所有人,但深藏其中的却是个破碎不已的灵魂。他需要一个英 雄,Tosh下定决心要让Jack成为那个英雄。

他只是时不时地需要被踢上一脚提醒他。

Jack伸出手抓住Tosh的肩头,然后用力紧紧地熊抱住她,跟他相比她如此娇小,几乎被他的身形淹没,但她觉得安全,并且被爱着。

“我会的Tosh。”Jack在她耳际低喃,然后才退开来,用那双温暖的手捧住她的脸,“我会把他弄回来的。”

她含着泪,却忍不住因为他语气中的坚定而真诚地微笑起来。“那就好。”

他们对视了片刻,就像只剩下他们俩,Ianto无形的身影飘荡在他们之前,对他的爱让Tosh和Jack紧密相联,手圈住Jack的手腕,Tosh温柔地捏了捏他:“不可能有更适合的人选去拯救他了。”

在那一瞬间,除了他们俩一切都不存在,Jack在她额上印了个吻--一个无声而动人的祈祷--然后让开来,让她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被Tosh的全然信任所触动,Jack深受感动地看着她走到自己座位边。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他想不通自己--一个无名的51世纪骗子--何德何能可以得到 这些出色的人物如此的忠诚,如此毫不动摇的信念?为什么他们会如此信任他?他配不上这些,实际上根本远远配不上。但他会努力,会尝试成为他们可以依靠的人 --至少他们应该得到这个。

至少Ianto应该得到这个。

微笑着,虽然那笑容里的热度大不如常,Jack走到Tosh正在审视的屏幕前:“有线索吗?”

抿紧双唇,Tosh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

“除了最初的逮捕令什么都没有,无论他们想做什么,无论Ianto做了什么让他们要穷追不舍,他们都不想泄露一丝风声。”

“他们可以那样吗?”Gwen问道,默默走过来,提醒他们她的存在。

“他们是火炬木Gwen,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Jack用疲惫的调子回答,双肩耷拉着,像是背负着全世界的重量,对他而言,这样说也没错。“说真的,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线索?”

“一点都没有,”Tosh开始咬住下唇,每次她困惑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地这么做,或是咬眼镜角,“不过……UNIT似乎潜入了他们的系统窥视。”

“这你都能看出来?”Gwen的双眼再次睁大,这次是震惊,Tosh今晚似乎充满了惊喜。

“跟他们试图黑入我们系统时用的同一个IP地址,还好他们没法穿过我们的防火墙,”Tosh笑出声,“实际上,Ianto曾经……”她没有接着说下去。

Jack捏了捏她的肩:“他还没死,”他微笑着说--那笑容有些勉强,“你可以提他,不用担心我会心碎。”

“不,”她深深吸了口气,“但也许我会。”

“好吧,那我就不问大家想不想要咖啡了。”Jack开着玩笑,那感觉很好。

“现在这个时间哪里的咖啡店都不会开门,”Gwen有些绝望地说,“我只能喝即溶咖啡了。”

“那样也行,”Tony下定决心,“只要有咖啡因就行,我需要咖啡因。”

Gwen和Jack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攥紧拳头开始“石头,剪刀,布”,不过即便Gwen邪恶的剪刀赢了Jack的布,他还是决意不当咖啡馆侍应生。

Jack办公室的电话忽然响起,他冲上台阶想在它挂断之前接起来。潜意识里他清楚,这个电话一定是跟Ianto有关的,冲向他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弄得纸张和各种物品散落满地,Jack拾起了听筒,手指攥紧,掌心冒汗,他滑坐在桌面上。

“Ianto?”

“恐怕不是,Jack。”电话那头响起直截了当的回应。

“Alistair吗?”

“独一无二,”Lethbridge-Stewart轻笑一声,然后才换成更郑重的口吻,“不过我的确是打电话来跟你谈你手下那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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