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For Captain and Cardiff Part 10
周五，第193日 23：19GMT
北纬： 51° 30' 7"
西经： 0° 0' 1"
“你怎么做到的？”
“呃……”Ianto把视线从自己的PDA上抬起，看到博士站在浴室门口正扣着他的衬衫袖扣，在西装外套袖口下调整着它们。水蒸气在他身周缭绕--像是某个差劲科幻电影的场景--然后沉入米黄色地毡里，博士的脚趾正满意地在它上面蹭着。
“我说，你怎么做到的？”他抬手把领带松松地挂在脖子上，然后把竖起的衬衣领口翻了下来。
“把你弄出了？呃……”
“不，不，不……呃，是的，当然了，我是说，把我弄出火炬木--真天才！而且你甚至都没有伤害任何人，至少我假设你没有。不过假设可能是件危险的事儿，但我猜你并没有伤害任何人？”Ianto摇了摇头肯定了他的猜测，让他咧嘴绽出个笑：“好极了！”
博士穿过房间倒进角落边那把绿色的大靠椅里。“不，Jones先生，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能给我找到如此合身的衣物！”
“您就想知道这个？”
“是啊！”博士点头。
有人敲了敲门，Ianto优雅地从床边起身去应门。
“我父亲是个有名的裁缝，”Ianto端着客房服务送来的餐盘走回来，“他能从一个人迈步的大小推算出顾客的西裤内缝线长度。如果我没法从火炬木拥有的那么多关于您的文件和照片上推断出您的尺码，那可就太失败了。”
有那么一会儿，博士似乎因为这个简单的答案有些失望，那可是完美合身的深蓝色条纹西服，白衬衣和红色领带，甚至还有双亮红色匡威球鞋正等在他坐着的这把椅子边。但当他看到Ianto手中托盘的内容时，他的双眼瞪得都要掉出眼眶了。
“那是什么？”他问道，朝着Ianto和食物的方向像螃蟹似地挪过去。
Ianto挑起一边唇角：“我想他们的菜单上并没有香蕉奶昔，”博士试着失望地噘嘴，但注意力仍然粘在碗中不知名的东西上，“不过接待员向我保证，他们的主厨能够做出泰晤士河这边最赞的香蕉圣代。”
博士抓起一把勺子，用一种掩盖了他精力旺盛个性的庄重舀了一勺圣代。“噢。”
“我把这当成您很满意咯？”Ianto问道，不知何故有些紧张博士的答案。
“噢是的。Ianto Jones，这个，这个完美至极！”
Ianto微笑：“还有薯条和……”
“茶！”
拿着自己的那份食物--白面包鸡肉三文治--Ianto回到他床上的位置看着博士一边狼吞虎咽他的圣代，一边试图品尝其中的味道。那就像是看着一个身体正在和自己战斗。不过Ianto完全可以体谅，他知道博士很可能在被俘期间根本没吃到什么。
“那么告诉我，Ianto Jones，”博士的舌头舔舔勺子开始问，“你怎么把我弄出来的？”
“我用了一个Jack不知道从哪个鬼地方搞来的Slitheen心灵感应传输器，Tosh曾对它进行了一些调整。然后我把它塞进了你的连体衣领子里。”
“你有心灵感应传输器？”博士的语调中充满怀疑。
“呃，其实本质上讲它已经不能再算是个心灵感应传输器了。Tosh把它改成了只能把物体从五千英尺半径内的A点转移到B的装置。A是那个传输器，B是这个。”他冲博士挥了挥手中的小黑盒子，对方立刻做出伸手要拿的动作。Ianto把它扔给他。
时间领主研究着那个小盒子低低吹了个口哨：“很令人印象深刻。谁做的这个？Tosh？”
“Toshiko Sato，火炬木第三分部的技术专家--我相信您已经见过她了。”
“Sato医生！我记得！泰晤士河上的太空船。那其实根本不是艘太空船--只是Slitheen人想要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耍的花招。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们后来拿到了份详细的报告。您知道Tosh其实不是医生吗？她显然是为了Owen Harper--我们的医官--顶班的，那家伙在一晚的酩酊大醉后没法履行职责。”
博士大笑起来。“那么，无畏的火炬木第三分部其他成员都在哪儿？我可没法想像Jack会乐意待在暗处，他可更像是那种站在舞台中央的类型！”
“他的确如此。”Ianto虚弱地赞同。
“那么，他们在哪儿？”
博士把他的那盘现在已经凉了的薯条端起来坐在床尾，导致床垫弹了弹。Ianto缩腿跟他拉开了一定距离，有些僵硬地坐在枕头上，后背直挺挺地贴着床头板。
“他们不在这儿，先生。”Ianto听上去像是个被叫进校长办公室训话的闯祸小学生。
“我知道这个Ianto Jones！除非他们藏在衣橱里--但我才不信Jack能坚持那么久躲着不出声。”
Ianto忍不住轻笑，那让博士也报以一笑。叹了口气，Ianto抬起眼迎上博士的视线，他扔了根薯条进嘴里。
“在火炬木时我并没有骗你，Jack真不知道你在这儿。”
博士被自己的薯条给呛住。
他用力咳嗽着终于把薯条吐了出来。“什么！”
Ianto红着脸低下头：“我想着不告诉他更好。”
“你想着不告诉他更好？我被关进了火炬木！要你的计划出了岔子怎么办？”他逼问。
并没有被博士合理的怒火给吓到，他反而有些奇怪地更加确信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有些时候诡计和小心翼翼比粗暴的火力更恰当，眼下正是那种时候。
“因为Jack只会挥着枪冲进去，他就知道那么干，他是个行动派的男人--您自己也这么说过，然后接下来会如何？”当他的视线回到博士身上时，它是冰冷的，“他会死的，博士，他肯定会为了救你而死。”
“但他是不死之身，他不可能死的。”博士很理性地指出。
寥寥数语，让Ianto自从Jack突然跑掉追着博士跨越整个宇宙而对博士产生的恨意突地全部回来了，怒火从胸中升起，挣扎着要冲出来伤害些什么。
“他会死的博士，我亲眼见过他死。”Ianto的声音如葬礼牧师般低沉，他笑起来，一个嘲讽的笑，让他眯起双眼，血色从脸上消失，“噢，他当然会复活，然 后就没事了，但他会先死掉，你知道比这更糟的是什么吗？不知道？是他刚刚复活后的那么几秒钟，当他的灵魂被剥得赤裸裸，脆弱地让整个宇宙都能看清。你能清 楚地看到他有多么恐惧，你以为我会让他遭受这种罪？”
博士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双唇抿成一条薄线，既不显得愤怒也不压抑，手中装薯条的碗被他放到了一边。不过他的双眸却直直地盯着Ianto，让他开始怀疑博士是不是能看透他的一切。在那探究的视线下他觉得自己近乎赤裸。
“你真的挺不一般的，Ianto Jones。”博士微笑着，如旭日般耀眼而令人安慰，“我想我会喜欢你的。”
Ianto有些不安地咳了咳，“是的，呃……呃，Jack的计划总是包含混乱和不太恰当的性暗示，坦白说，我才不想应付那些不可避免的各种文书工作呢。”
“所以你才单枪匹马营救我？”
博士脸上有种了然的笑让Ianto很忐忑。
“呃，是的，那个，再加上整个小组都在Cambrian山区追踪某种外星仪器的事实，我没法联络上Jack。”
“那么……呃……我能明白为什么你决定要营救我……噢天哪！我的Tardis！”博士用手用力拍额，突地从床上跳起。
“什么？”
博士冲向Ianto，挤到他身边情绪紧张地说：“Tardis！它还在火炬木里面！我们得把她弄出来！”
有些内疚地，Ianto走到自己的行李袋旁，从里面翻出另一个黑色的盒子。
“不一定，先生。”
周六，第194日，02：36GMT
北纬： 51° 27' 9"
西经： 3° 9' 9"
（Hub里）
在结束跟Fairfax的电话后，Jack知道联系Martha也没用，她除了忧心忡忡什么也做不了。要么火炬木已经拿到了博士的电话，要么它就还在TARDIS里面，而TARDIS眼下还是在伦敦总部里。
所以他打给了Alistair。
“Lethbridge-Stewart。”他的声音听起来困倦不堪。
“是我。”
“Harkness！你知道了些什么？”
“比先前知道得多一点。”
Jack语速很快地向Alistair重复了一遍他跟Fairfax通话的大致内容，难得地，对方完全没有打断。跟Alistair打交道是件舒心的事儿，跟Ianto一样，他知道何时该保持安静仔细听，何时该问问题。这种天生的理解力是Jack特别珍惜的。
“所以他们还是扣着TARDIS?”Alistair深深地叹了口气，Jack猜他肯定在自己讲述进展时一直忍着。“情况不妙，Jack。”
“我知道，他们现在肯定一定监控了它。”
“当然了，这是他们的唯一选择。”
Jack叹了口气，转了转椅子，他盯着监控录像，火炬木伦敦的那些探员都集中到了会议室，Owen煮了咖啡给他们，还有一盘茶点。这当然比不上Ianto的待客之道--当然美味也有所不及--但心意却在。
“那么，你有什么计划，少将？”
“呃……”电话线那边传来皮肤摩擦胡茬的声音，“我们通话的时候我已经派了一队人去你那边，上校，他们的命令是，协助你为了阻止火炬木伦敦逮捕博士和Jones先生的一切行动。”
“你给我派了一队士兵？”Jack的调子不容错认地带着淫荡腔。
“上校。”Alistair用低沉的嗓音警告他。
“他们会穿着制服么？”
“Jack！看在老天的份上，别走神！”
“噢，我注意力可集中了！”
“这么想想，我当时还觉得Davies中校向他们警告你的德性是有些太担心过头了。”
Jack大笑出声，少将低沉的轻笑附和着他的。“恐怕所有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我也是。”尽管眼下的气氛很轻松，Alistair的调子中却有种暗黑的意味。
Jack揉了揉双眼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我们会把他救回来的。”
“当然我们会了！他才不会被这种小事给阻挡住呢。还有你的那孩子，Jack，我想他肯定还有什么手段呢。”
“我只希望我知道他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也许Owen之前说的没错--他说Jack是那种必须掌控一切的人。枯坐在办公室里等待一切的发生让他觉得自己无助极了。
“如果那跟Jones已经做到的那些差不多，我想我们没必要担心了。”
Jack并没有跟Alistair分享他的所有疑虑，他不想让Ianto陷入更深的危机中，但他真的很担心。当然他会担心博士，但那家伙似乎跟蟑螂一样长命，Jack这么想可一点贬义都没有--他会在那些毁灭整个世界的危机中毫发无伤。
但Ianto却没那种奢侈。
周六，第194日 00：33GMT
北纬：51° 30' 1"
西经：0° 0' 7"
“我能开车吗？”博士的视线从仪表盘扫过操纵杆，像个刚得到化学实验仪器的孩子般好奇。
“不能。”
“为什么不？”博士坏脾气地问，双眼睁得大大地看着Ianto。
“您有驾驶执照吗？”
博士嘀咕着：“呃，没有，当然没有了！”
“那您就不能开车。”
博士怒气冲冲地撇嘴，让Ianto回想起小时候他养的那只猫看到一桶冷水的样子。“你现在给我好好听着，年轻人，我得让你知道，我已经开TARDIS开了 九百年了！TARDIS所用的技术可是你们根本毫无概念的。你们人类可以一直撑到宇宙末日，在那儿留下你们的印记，但你们永远也设计不出TARDIS这样 的东西来，你们根本连它的影子都沾不到。”
Ianto冲他得意地笑：“尽管如此，有驾驶执照的人是我。扣上安全带。”
“你说什么？”
“座椅的安全带，”Ianto小心地解释，“扣好它。”
“噢，是的当然了。座椅安全带！天才！TARDIS上可没这种东西。”
“我猜也没有。”
Ianto看着博士扯着自己的安全带，扣上，然后推了推红色按钮，搭扣松开带子缩回去后他咧开嘴笑着。
“不过也真没必要--在穿越时空裂缝的时候，通常航行都会很平稳，不用担心爬坡啦堵车什么的，或者天气。我听说天气变化会给开车造成很大麻烦，宇宙穿行可 没有雪暴。”Ianto忍不住伸手帮这外星人绑好安全带，着急想要赶紧离开。“我说过TARDIS可以穿越时间和空间吗？”
Ianto翻了个白眼：“不，但我猜到了。”
“但你还是不想让我开车？即使是我完全可以操纵我的旅行器穿越时空漩涡到达任何我想去的时间地点？”
Ianto紧眯双眼盯着博士：“您开车穿越过伦敦的内环线么？”
“那倒没有，不过能有多难呢？直接往前开就是咯。”
“您这话是真心的是吧？”
博士睁大眼睛无比无辜地看着Ianto，那让他差点因为大笑而呛到。不论博士拥有多少智慧和才智，他都完完全全不知道如何搞定伦敦的交通网络。Ianto在心里默默感激上苍他们不用去乘地铁。
“当然了。我想要是我能搞定个时空旅行器，当然能搞定这个了！”
“博士，我很尊重您，但这个可不是时空旅行器，这是辆福特福克斯轿车，还是赃车。”
在他侧面，博士的脸开始纠结在一起，隐隐要显出个幼稚的噘嘴来，所以Ianto在他能找出其它任何理由前打断他：“我保证，只要您能拿到驾照，我一定给您开。”
博士眯眼仔细盯着Ianto踩下油门开始把车开出停车场。“当我说驾驶执照时，”Ianto一边查看后视镜一边补充，“我可不是邀请您拿出那张心灵感应纸在我面前挥舞。”
博士不怎么隐蔽地把手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挪出来，Ianto忍住个笑。
“纯属好奇，博士，你们要求受训后才驾驶TARDIS吗？”
博士看上去有点心事重重：“呃，对啊……差不多，怎么了？”
“像我说的，我就是有些好奇，”他顿了顿，“我能否假设您通过了考试？”
博士压低声坏脾气地嘟囔着什么--用的并不是英语，然后转脸看向窗外。
“那么我猜答案是没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