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HP]The Marriage Stone BY Josephine Darcy Chap05
Chapter 5 Dark Marks
第五章--黑魔标记
斯内普并没有吃晚餐，哈利情不自禁地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恼怒他今天一天的言行。他以为能在晚上找到答案，因为现在到处都是方法能够见到他。晚饭之后，他去麦格的办公室服务他的禁闭。让他惊讶的是，她仅仅只是建议他去完成课堂上布置好的作业。鉴于麦格那儿的禁闭从不像斯内普或是费尔奇那儿的那样恐怖--但是她通常也会布置一些不愉快的任务交给学生完成。禁闭进行到一半时，麦格教授给哈利端了一盘甜点，他开始怀疑那女人事实上可能对他怀有歉意。但是无论是否是由于马尔福的冷酷无情所导致的禁闭，还是一些更深入的，和她所探听到的关于德思礼一家的情况，他不知道。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喜欢这个想法。他活着的十六年中没人对他感到过抱歉--现在也不需要。
一小时候后，她温和地对哈利道了句晚安就让他走了。相反于哈利拼命想去的格兰芬多公休室，他爬上了通往地窖的漫长楼梯。沿着昨天晚上走的那条路，他很快发现自己站在了斯莱特林的肖像画和一条巨大银蛇前面。两者都在对他微笑，并以一种令人惊讶的礼貌方式点着头打量他。“西佛勒斯的新伴侣，”那条蛇用蛇语向萨拉扎说道。哈利脸红了。
“可惜他是一个格兰芬多。”萨拉扎也用蛇语回答道。
“就算是个格兰芬多也没什么。”哈利回答他们，也用了蛇语。一人一蛇都惊呆了，随后欢乐地大笑起来。
“这太有趣了！”萨拉扎说道。“比我所能想到的婚姻更绝妙。愿你们能永远生活在一起！”
哈利的脸又一次的红了。“"Eldorado，”他说出通关密语，画像滑了开来，让哈利进入了魔药大师的私人房间。
走到房间里，他瞧见斯内普正坐在壁炉边，不在阅读也不在喝酒，仅是不可捉摸地盯着炉子里的火苗。哈利犹豫不决地走向他，完全不确定他会得到怎样的对待。“教授？”他轻轻问。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尽管扣分和禁闭都不是他的错，但哈利还是觉得他应该去道歉。“我很抱歉今天发生的一切。”他轻声细语道。
“那么，老实说，你究竟在为什么道歉？”斯内普用一种低沉的，静寂的声线回答。他没有从火焰上移开视线，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这些都搞的哈利很紧张。“为了整个巫师世界似乎都认为我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好名声而娶了他们的小英雄，还是你也只是为了我的钱而答应这可怕命运的事实吗？或是你在为这一整天我们都在经历的无穷无尽的疑问和猜测道歉？还是来自格兰芬多的厌恶蔑视和斯莱特林隐晦的性暗示？或许你愿意为我在教职工间从往死里威胁我的西里斯布莱克那儿收到的吼叫信道歉？这样之后你认为我还会多么注视你的不当行为吗？”
好极了，斯内普这天确实过的比他更糟。“事实上，我只是想为扣分和禁闭道歉。”哈利怯怯地承认。
斯内普僵硬的脸上泄漏了些许情绪变动，那男人给了他一个不可琢磨的目光。“噢，”他说道，然后耸了耸肩。“处于这种可怕的局面中，扣格兰芬多的分和看到一个嘴角破碎的马尔福是我一天之中难得能享受到的美好时刻。”
情不自禁的，哈利笑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需要为这些道歉了。”
在一瞬间，他几乎认为斯内普要大笑出来了。“我很肯定。”他干巴巴地同意道。斯内普突然抓住他的左前臂蜷在一起，上气不接下气地诅咒着些什么。
哈利皱眉，向前走了点。“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斯内普在咬紧的齿根之间吐出几个单词。但是此刻哈利瞧见了他的退缩，他注意到他看起来精疲力竭，皮肤比平常更苍白了。
“是伏地魔，是吗？”哈利说。“他在召唤你！”
“没你什么事，波特先生。”斯内普提醒他，双眼紧闭，嘴唇还在痛苦地颤抖。他紧紧抓着左前臂的指关节隐隐泛白就好像要把隐藏在袍子底下的标记挖掉一样。
“还要持续多长时间？”哈利问。他知道要是黑魔王的召唤被无视掉的话黑魔标记就会逐步增长它的疼痛程度。他已经不用费心就能知道斯内普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不打算回应召唤了。伏地魔要用这个折磨他多久--会有多痛？
“不关你的事，波特。”斯内普告诉他。哈利能看着那个男人正挣扎着在忍受他必须经历的痛苦。
“事实上，这正和我有关。”哈利告诉他，下了个决心，在那个男人面前跪了下来。斯内普紧闭着双眼，直到哈利接触到他的手臂他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哈利将他的长袍袖子往上卷到能看到黑魔标记的地方。那标记好像黑夜一般浓重，它周围的皮肤红烫着肿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斯内普对着哈利怒目而视地问道。
“这是我的错。”哈利告诉他。
斯内普从他那儿夺回了自己的手臂。“这不是你的错，波特！”
“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就不会发生！”哈利大叫着回答他。
“非常正确！”斯内普咆哮道。“至少代替了我被其他的食死徒玩弄以及忍受钻心扼骨的疼痛，仅仅只是因为伏地魔很无聊又找不到麻瓜去折磨。”
“如果你不打算激怒我就闭上你的嘴！”哈利朝他吼道，心里的愤怒在沸腾。“我看过他做的事，记得吗？现在该死的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状况会持续多长时间？”
“别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斯内普向他怒骂。
哈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暴跳起来，狠狠地踢了脚斯内普坐着的扶手椅。“我讨厌你！”
“很好！”斯内普大吼着回敬道，随后他再次握紧了黑魔标记的左手，也咽下了压抑着的痛苦呻吟。
尽管他还是火冒三丈，但是斯内普痛苦的样子使哈利心中的某些东西变了质，他也不忍再看下去。坚决地挥动了他的魔杖，把多比召唤进了这间屋子。
“多比，请校长到这儿来，”他告诉小精灵。“跟他说他需要立刻过来。”
“是的，哈利波特，我马上就去！”多比向他保证，然后就消失了。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斯内普痛苦地问。
哈利没有回答。相反，他只是站了回去，等待着，看着斯内普紧紧闭着他的双眼，他的指甲挖入手臂中来试图阻止从标记上蔓延开的疼痛。哈利感到很陌生，整个情景似乎很不真实。不多久之后，他看到壁炉里的火苗由于飞路粉的混合改变了颜色。邓布利多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哈利，出了什么事？”老人担忧地问。哈利仅仅只是无声地指了指斯内普。邓布利多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全部情况。
“西佛勒斯，这会持续多久？”老人问，他的声音非常坚定。
“几小时。”斯内普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跟我来，”邓布利多命令道，伸出手帮那男人站起来。“我有个主意，或许会有些帮助。”
斯内普没有抗议走出了房间，哈利跟着他们走到了门口。邓布利多对他和睦地笑了下。“呆在这儿，哈利。”他说。“我们一下子就回来了。你可能应该去睡了。”
听到让他不要跟着的话，哈利站在后面看着他们离开了房间。一下子，他在斯内普的房间里就变成孤单一人了。那男人不在，他感到一种陌生的空虚感。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哈利在屋子里四处游荡，脑子完全不在他看的地方。走到卧室里，他注意到一封信正躺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尽管很好奇为什么它不直接在大礼堂时就送到他手上，他还是把它拿了起来，立马就认出了信封上属于小天狼星的笔迹。他怀疑这是和给斯内普的吼叫信一起寄过来的。
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封壳，他读着教父写给他的信。
***
亲爱的哈利，
邓布利多告诉了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而不是今早上报纸上虚构的那些。我很遗憾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我简直不能表达我的悔恨，我除了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之外，我竟然都没有阻止德思礼一家对你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他们待你不好，但是我从没想过会这么糟糕。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会从你刚出生的第一个夏季开始不顾一切法律风险把你带在身边。至少我会把你送去和莱姆斯一起生活。如果我不是相信你和德思礼一家在一起能保障最起码的安全，我不会让你留在那儿的。
我理解结婚的必要性--邓布利多是对的，你不能冒险离开霍格沃茨，福吉会让你在几天内就死去。这我毫无疑问。但是我不敢相信他们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竟然是斯内普？为什么不是赫敏或是罗恩，或是罗恩的哥哥们？或者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儿怎么样？比如秋？放心，如果斯内普胆敢让你心烦意乱或是伤害你，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要让那个混蛋以任何方式来增加你自己烦恼。无论别人跟你说了什么，你对于他都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可言！我会尽我所能的尽快来拜访你。直到那时前，好好照顾你自己，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和月亮脸写信。
爱你的，
大脚板
***
这封信，除开一些内容，事实上确实是成功地令他好受了些。他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尽可能早点回复给小天狼星，他在图书室里找张桌子坐了下来写了一副短信给小天狼星，向他保证自己会好好的，不用太担心他。然后他把信放到一边准备早上去寄掉它。
哈利在沐浴之后爬上了床，把他的眼镜和魔杖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他猜想这床头柜已经变成“他的”所有物了。他禁不住想知道小天狼星究竟给斯内普寄了什么吼叫信，之后他发现自己双眼睁得大大地躺在床上幻想着小天狼星一定会用上的某些词。他猜想这一定棒极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斯内普才回来，直接去了浴室梳洗。一会儿他就出来了，穿着他昨天晚上穿过的一袭睡衣，尽管这次他已经穿上了衬衫。他把房间里的一些蜡烛逐个熄灭时，哈利的眼睛被他的左前臂吸引住了。看起来像是银丝的几卷丝线环绕在他的前臂上，遮盖住了黑魔标记。
“你没事吧？”在斯内普靠近床铺时哈利悄悄地问。
斯内普谨慎地点了点头。“阿不思发现了一种阻隔疼痛的方法。“他一边爬到哈利旁边一边告诉他。
哈利知道似地点点头，翻身滚远了些，把背部对向斯内普。令他惊讶的是那个男人竟然继续说了下去。“你为什么说那是你的错？”他的声音比起生气来听起来更疑惑一些。
在那一瞬间哈利几乎打算跟那个男人说他不习惯在床上聊天。但是相反他却选择了将事实告诉他。“如果我杀了伏地魔，他就不能伤害任何人了。”
“你觉得杀了他是你的责任？”斯内普问。
“我们其中之一必须死。”哈利回答道，眼睛盯着萦绕在床上窗帘的阴影。
一只强壮的手臂突然之间环绕上了他的肩膀，顺势把他翻了个个儿，这股力道又把他的背稳稳地压在了床上。他在黑暗中看不到比悬在他头上除了阴影的更多东西，然而他却能感受到斯内普怒目而视的热度。他的脉搏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起来。“你该死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意思就是不是我杀了他就是他杀了我！”哈利告诉他，这是一个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接受的基本事实。扼住他肩膀的属于斯内普的手掌令哈利感觉很温热。“无论我们之一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另一个人也会因此受到迫害！”更不用说如果佛地魔是比较幸运的那个，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了。
“人们受到迫害是因为伏地魔的病态，邪恶的人在你出生之前就开始作怪了。在他之前是格林沃德，但是邓布利多也不见得对他负有多少责任，就像你对伏地魔一样。为了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不要为佛地魔的罪行自责！”
“我的行为囊括了在我要杀小矮星彼得时却继续让他活着，”哈利苦涩地说道。“多亏这愚蠢的行为导致了小天狼星仍旧在逃，塞德里克•迪戈里被谋杀，伏地魔的再次复活。”
“你不是一个杀手。”斯内普告诉他。“没人指望你是！”
哈利吃惊地看着他。“在去年就为了保护我有63个傲罗死了。我从伏地魔手上偷到奥丁之眼时有47个食死徒死了。你说得对，我不是杀手；我是一个疯狂杀人魔！如果我再有机会我一定会杀掉虫尾巴来让我的杀人记录扩大下去！”
“那是是战争伤亡，”斯内普的声音很严厉中但掺杂了些许的情感，尽管哈利无法猜测到那都是些什么。“你没必要为他们中任何一个的死亡负责。谋杀是你抓了把刀子在手里然后把它送到别人的心脏里。这是有区别的！巨大的区别！一个我永远也不指望你能懂的区别。即使你杀了小矮星彼得，毫无疑问伏地魔会找些人把他带回去的。”
“那可令人羡慕多了，”哈利痛苦地说道。他挥掉了斯内普的手仍然搁在他肩膀上的手，又翻身离他远远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学会如何去杀人是件迟早的事了。”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哈利闭上了他的眼睛，努力憋回溢出的泪水。他不能哭。他以前从来没有哭过，也不会现在开这个先例。
斯内普在几小时后醒了，被来自他身边恐惧的哭喊声给惊醒了。他转个身，看到哈利在床上又一次扭动着，他的的睡颜痛苦地扭曲着，好像在和一种隐形的攻击对抗。斯内普低声咒骂着，伸出手去够离他最远的那个抽屉里的另一瓶无梦魔药。无法相信他竟然忘记了，在昨天晚上他向那个男孩保证过要多少有多少之后。鉴于在他们躺下后所进行的谈话和活动，他早该知道那梦魇会造访男孩的。
找着了那个瓶子，斯内普温柔地叫着哈利的名字，把他摇醒了。男孩又一次猛地畏缩着远离了他，他由于这次动作太过激烈，把自己甩出去后顺势滑下了床，神智朦胧地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西弗勒斯匆忙从床上爬下来，向男孩摔倒的方向走去。
哈利大汗淋漓，脑子浑浑噩噩一片，但所幸醒过来了，他惊恐地盯着他，绝望地喘息着。斯内普不假思索地抓起了男孩的肩膀，用装着魔药的瓶口触碰他的牙齿，并把药水瓶举起来搁到男孩的唇上。
哈利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直到药水瓶子喝空了，男孩才满脸通红，看上去既尴尬又羞愧。
“对不起，”他对男孩说。“我本应该在你睡觉前就给你魔药的。”
“这不关你的事，”哈利慎重地说，用了这天晚上斯内普手臂上的标记灼疼时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回敬了他。斯内普吃了一惊，瞬间就无话可说了，他想知道哈利是不是故意讲这句话的。他猜想那句话使男孩感受到了受伤因此而防备起来，他认为很可能是这样的。聪明的格兰芬多，他想，几乎想要大声喊出来并给他加上些分数了。
“事实上这正和我有关，”他温和地说，决定把球踢回去。这男孩很惊讶地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在床上像刚刚那样乱蹦乱跳我可睡不着，”斯内普解释道，有意地将话题转离任何有关自责或责任的内容。
哈利厌恶地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还要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很讨厌你吗？”
“如果这能让你感觉更好些，”斯内普赞同道。他注意到那男孩已经颤抖了会儿了，他把他拉了起来。“在药效发挥前到床上来。”
哈利没有反对西弗勒斯帮助他回到床上。当西弗勒斯爬到他身边时，看到男孩的眼睛由于药效的威力快闭上了。“你梦到了什么，哈利？”他轻柔地问，知道他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状态。
“死亡。”他回答。“一直是死亡。”然后他像盏灯一样说灭就灭了似地，安稳地在无梦的世界里睡着了。
当斯内普伸出手去触摸哈利前额上的伤痕时，他自己剩余下的最后一点烛光照着裹绕着前臂的丝线银光微曳。他们都对厌倦于负担伤疤所包含的责任，他意识到。他的伤疤更多更陈旧，但是哈利的伤疤要远远深的多。他真的没有想到过他们之间确实会有共同点存在。但是和哈利在睡着之前的对话和之前与邓布利多之间的谈话惊人的相似。或许那个老人在把他们凑在一起时心里就已经有数了。可惜他们彼此非常厌恶--他差不多想把哈利锁在双臂之间让他们都远离这世间的邪恶。
他叹了口气，将伴侣在他的身旁安顿好，看他安稳地睡着，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一只手仍旧环在男孩温暖的肩膀上。
第五章--黑魔标记
斯内普并没有吃晚餐，哈利情不自禁地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恼怒他今天一天的言行。他以为能在晚上找到答案，因为现在到处都是方法能够见到他。晚饭之后，他去麦格的办公室服务他的禁闭。让他惊讶的是，她仅仅只是建议他去完成课堂上布置好的作业。鉴于麦格那儿的禁闭从不像斯内普或是费尔奇那儿的那样恐怖--但是她通常也会布置一些不愉快的任务交给学生完成。禁闭进行到一半时，麦格教授给哈利端了一盘甜点，他开始怀疑那女人事实上可能对他怀有歉意。但是无论是否是由于马尔福的冷酷无情所导致的禁闭，还是一些更深入的，和她所探听到的关于德思礼一家的情况，他不知道。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喜欢这个想法。他活着的十六年中没人对他感到过抱歉--现在也不需要。
一小时候后，她温和地对哈利道了句晚安就让他走了。相反于哈利拼命想去的格兰芬多公休室，他爬上了通往地窖的漫长楼梯。沿着昨天晚上走的那条路，他很快发现自己站在了斯莱特林的肖像画和一条巨大银蛇前面。两者都在对他微笑，并以一种令人惊讶的礼貌方式点着头打量他。“西佛勒斯的新伴侣，”那条蛇用蛇语向萨拉扎说道。哈利脸红了。
“可惜他是一个格兰芬多。”萨拉扎也用蛇语回答道。
“就算是个格兰芬多也没什么。”哈利回答他们，也用了蛇语。一人一蛇都惊呆了，随后欢乐地大笑起来。
“这太有趣了！”萨拉扎说道。“比我所能想到的婚姻更绝妙。愿你们能永远生活在一起！”
哈利的脸又一次的红了。“"Eldorado，”他说出通关密语，画像滑了开来，让哈利进入了魔药大师的私人房间。
走到房间里，他瞧见斯内普正坐在壁炉边，不在阅读也不在喝酒，仅是不可捉摸地盯着炉子里的火苗。哈利犹豫不决地走向他，完全不确定他会得到怎样的对待。“教授？”他轻轻问。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尽管扣分和禁闭都不是他的错，但哈利还是觉得他应该去道歉。“我很抱歉今天发生的一切。”他轻声细语道。
“那么，老实说，你究竟在为什么道歉？”斯内普用一种低沉的，静寂的声线回答。他没有从火焰上移开视线，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这些都搞的哈利很紧张。“为了整个巫师世界似乎都认为我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好名声而娶了他们的小英雄，还是你也只是为了我的钱而答应这可怕命运的事实吗？或是你在为这一整天我们都在经历的无穷无尽的疑问和猜测道歉？还是来自格兰芬多的厌恶蔑视和斯莱特林隐晦的性暗示？或许你愿意为我在教职工间从往死里威胁我的西里斯布莱克那儿收到的吼叫信道歉？这样之后你认为我还会多么注视你的不当行为吗？”
好极了，斯内普这天确实过的比他更糟。“事实上，我只是想为扣分和禁闭道歉。”哈利怯怯地承认。
斯内普僵硬的脸上泄漏了些许情绪变动，那男人给了他一个不可琢磨的目光。“噢，”他说道，然后耸了耸肩。“处于这种可怕的局面中，扣格兰芬多的分和看到一个嘴角破碎的马尔福是我一天之中难得能享受到的美好时刻。”
情不自禁的，哈利笑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需要为这些道歉了。”
在一瞬间，他几乎认为斯内普要大笑出来了。“我很肯定。”他干巴巴地同意道。斯内普突然抓住他的左前臂蜷在一起，上气不接下气地诅咒着些什么。
哈利皱眉，向前走了点。“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斯内普在咬紧的齿根之间吐出几个单词。但是此刻哈利瞧见了他的退缩，他注意到他看起来精疲力竭，皮肤比平常更苍白了。
“是伏地魔，是吗？”哈利说。“他在召唤你！”
“没你什么事，波特先生。”斯内普提醒他，双眼紧闭，嘴唇还在痛苦地颤抖。他紧紧抓着左前臂的指关节隐隐泛白就好像要把隐藏在袍子底下的标记挖掉一样。
“还要持续多长时间？”哈利问。他知道要是黑魔王的召唤被无视掉的话黑魔标记就会逐步增长它的疼痛程度。他已经不用费心就能知道斯内普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不打算回应召唤了。伏地魔要用这个折磨他多久--会有多痛？
“不关你的事，波特。”斯内普告诉他。哈利能看着那个男人正挣扎着在忍受他必须经历的痛苦。
“事实上，这正和我有关。”哈利告诉他，下了个决心，在那个男人面前跪了下来。斯内普紧闭着双眼，直到哈利接触到他的手臂他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哈利将他的长袍袖子往上卷到能看到黑魔标记的地方。那标记好像黑夜一般浓重，它周围的皮肤红烫着肿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斯内普对着哈利怒目而视地问道。
“这是我的错。”哈利告诉他。
斯内普从他那儿夺回了自己的手臂。“这不是你的错，波特！”
“如果不是因为我这就不会发生！”哈利大叫着回答他。
“非常正确！”斯内普咆哮道。“至少代替了我被其他的食死徒玩弄以及忍受钻心扼骨的疼痛，仅仅只是因为伏地魔很无聊又找不到麻瓜去折磨。”
“如果你不打算激怒我就闭上你的嘴！”哈利朝他吼道，心里的愤怒在沸腾。“我看过他做的事，记得吗？现在该死的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状况会持续多长时间？”
“别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斯内普向他怒骂。
哈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暴跳起来，狠狠地踢了脚斯内普坐着的扶手椅。“我讨厌你！”
“很好！”斯内普大吼着回敬道，随后他再次握紧了黑魔标记的左手，也咽下了压抑着的痛苦呻吟。
尽管他还是火冒三丈，但是斯内普痛苦的样子使哈利心中的某些东西变了质，他也不忍再看下去。坚决地挥动了他的魔杖，把多比召唤进了这间屋子。
“多比，请校长到这儿来，”他告诉小精灵。“跟他说他需要立刻过来。”
“是的，哈利波特，我马上就去！”多比向他保证，然后就消失了。
“你该死的在做什么？”斯内普痛苦地问。
哈利没有回答。相反，他只是站了回去，等待着，看着斯内普紧紧闭着他的双眼，他的指甲挖入手臂中来试图阻止从标记上蔓延开的疼痛。哈利感到很陌生，整个情景似乎很不真实。不多久之后，他看到壁炉里的火苗由于飞路粉的混合改变了颜色。邓布利多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哈利，出了什么事？”老人担忧地问。哈利仅仅只是无声地指了指斯内普。邓布利多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全部情况。
“西佛勒斯，这会持续多久？”老人问，他的声音非常坚定。
“几小时。”斯内普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跟我来，”邓布利多命令道，伸出手帮那男人站起来。“我有个主意，或许会有些帮助。”
斯内普没有抗议走出了房间，哈利跟着他们走到了门口。邓布利多对他和睦地笑了下。“呆在这儿，哈利。”他说。“我们一下子就回来了。你可能应该去睡了。”
听到让他不要跟着的话，哈利站在后面看着他们离开了房间。一下子，他在斯内普的房间里就变成孤单一人了。那男人不在，他感到一种陌生的空虚感。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哈利在屋子里四处游荡，脑子完全不在他看的地方。走到卧室里，他注意到一封信正躺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尽管很好奇为什么它不直接在大礼堂时就送到他手上，他还是把它拿了起来，立马就认出了信封上属于小天狼星的笔迹。他怀疑这是和给斯内普的吼叫信一起寄过来的。
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封壳，他读着教父写给他的信。
***
亲爱的哈利，
邓布利多告诉了我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而不是今早上报纸上虚构的那些。我很遗憾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我简直不能表达我的悔恨，我除了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之外，我竟然都没有阻止德思礼一家对你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他们待你不好，但是我从没想过会这么糟糕。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会从你刚出生的第一个夏季开始不顾一切法律风险把你带在身边。至少我会把你送去和莱姆斯一起生活。如果我不是相信你和德思礼一家在一起能保障最起码的安全，我不会让你留在那儿的。
我理解结婚的必要性--邓布利多是对的，你不能冒险离开霍格沃茨，福吉会让你在几天内就死去。这我毫无疑问。但是我不敢相信他们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选竟然是斯内普？为什么不是赫敏或是罗恩，或是罗恩的哥哥们？或者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儿怎么样？比如秋？放心，如果斯内普胆敢让你心烦意乱或是伤害你，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要让那个混蛋以任何方式来增加你自己烦恼。无论别人跟你说了什么，你对于他都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可言！我会尽我所能的尽快来拜访你。直到那时前，好好照顾你自己，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和月亮脸写信。
爱你的，
大脚板
***
这封信，除开一些内容，事实上确实是成功地令他好受了些。他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尽可能早点回复给小天狼星，他在图书室里找张桌子坐了下来写了一副短信给小天狼星，向他保证自己会好好的，不用太担心他。然后他把信放到一边准备早上去寄掉它。
哈利在沐浴之后爬上了床，把他的眼镜和魔杖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他猜想这床头柜已经变成“他的”所有物了。他禁不住想知道小天狼星究竟给斯内普寄了什么吼叫信，之后他发现自己双眼睁得大大地躺在床上幻想着小天狼星一定会用上的某些词。他猜想这一定棒极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斯内普才回来，直接去了浴室梳洗。一会儿他就出来了，穿着他昨天晚上穿过的一袭睡衣，尽管这次他已经穿上了衬衫。他把房间里的一些蜡烛逐个熄灭时，哈利的眼睛被他的左前臂吸引住了。看起来像是银丝的几卷丝线环绕在他的前臂上，遮盖住了黑魔标记。
“你没事吧？”在斯内普靠近床铺时哈利悄悄地问。
斯内普谨慎地点了点头。“阿不思发现了一种阻隔疼痛的方法。“他一边爬到哈利旁边一边告诉他。
哈利知道似地点点头，翻身滚远了些，把背部对向斯内普。令他惊讶的是那个男人竟然继续说了下去。“你为什么说那是你的错？”他的声音比起生气来听起来更疑惑一些。
在那一瞬间哈利几乎打算跟那个男人说他不习惯在床上聊天。但是相反他却选择了将事实告诉他。“如果我杀了伏地魔，他就不能伤害任何人了。”
“你觉得杀了他是你的责任？”斯内普问。
“我们其中之一必须死。”哈利回答道，眼睛盯着萦绕在床上窗帘的阴影。
一只强壮的手臂突然之间环绕上了他的肩膀，顺势把他翻了个个儿，这股力道又把他的背稳稳地压在了床上。他在黑暗中看不到比悬在他头上除了阴影的更多东西，然而他却能感受到斯内普怒目而视的热度。他的脉搏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动起来。“你该死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意思就是不是我杀了他就是他杀了我！”哈利告诉他，这是一个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接受的基本事实。扼住他肩膀的属于斯内普的手掌令哈利感觉很温热。“无论我们之一是以何种方式死去，另一个人也会因此受到迫害！”更不用说如果佛地魔是比较幸运的那个，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了。
“人们受到迫害是因为伏地魔的病态，邪恶的人在你出生之前就开始作怪了。在他之前是格林沃德，但是邓布利多也不见得对他负有多少责任，就像你对伏地魔一样。为了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不要为佛地魔的罪行自责！”
“我的行为囊括了在我要杀小矮星彼得时却继续让他活着，”哈利苦涩地说道。“多亏这愚蠢的行为导致了小天狼星仍旧在逃，塞德里克•迪戈里被谋杀，伏地魔的再次复活。”
“你不是一个杀手。”斯内普告诉他。“没人指望你是！”
哈利吃惊地看着他。“在去年就为了保护我有63个傲罗死了。我从伏地魔手上偷到奥丁之眼时有47个食死徒死了。你说得对，我不是杀手；我是一个疯狂杀人魔！如果我再有机会我一定会杀掉虫尾巴来让我的杀人记录扩大下去！”
“那是是战争伤亡，”斯内普的声音很严厉中但掺杂了些许的情感，尽管哈利无法猜测到那都是些什么。“你没必要为他们中任何一个的死亡负责。谋杀是你抓了把刀子在手里然后把它送到别人的心脏里。这是有区别的！巨大的区别！一个我永远也不指望你能懂的区别。即使你杀了小矮星彼得，毫无疑问伏地魔会找些人把他带回去的。”
“那可令人羡慕多了，”哈利痛苦地说道。他挥掉了斯内普的手仍然搁在他肩膀上的手，又翻身离他远远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学会如何去杀人是件迟早的事了。”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哈利闭上了他的眼睛，努力憋回溢出的泪水。他不能哭。他以前从来没有哭过，也不会现在开这个先例。
斯内普在几小时后醒了，被来自他身边恐惧的哭喊声给惊醒了。他转个身，看到哈利在床上又一次扭动着，他的的睡颜痛苦地扭曲着，好像在和一种隐形的攻击对抗。斯内普低声咒骂着，伸出手去够离他最远的那个抽屉里的另一瓶无梦魔药。无法相信他竟然忘记了，在昨天晚上他向那个男孩保证过要多少有多少之后。鉴于在他们躺下后所进行的谈话和活动，他早该知道那梦魇会造访男孩的。
找着了那个瓶子，斯内普温柔地叫着哈利的名字，把他摇醒了。男孩又一次猛地畏缩着远离了他，他由于这次动作太过激烈，把自己甩出去后顺势滑下了床，神智朦胧地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西弗勒斯匆忙从床上爬下来，向男孩摔倒的方向走去。
哈利大汗淋漓，脑子浑浑噩噩一片，但所幸醒过来了，他惊恐地盯着他，绝望地喘息着。斯内普不假思索地抓起了男孩的肩膀，用装着魔药的瓶口触碰他的牙齿，并把药水瓶举起来搁到男孩的唇上。
哈利毫不犹豫地咽了下去，也没有挣脱他的怀抱。直到药水瓶子喝空了，男孩才满脸通红，看上去既尴尬又羞愧。
“对不起，”他对男孩说。“我本应该在你睡觉前就给你魔药的。”
“这不关你的事，”哈利慎重地说，用了这天晚上斯内普手臂上的标记灼疼时他对自己说过的话回敬了他。斯内普吃了一惊，瞬间就无话可说了，他想知道哈利是不是故意讲这句话的。他猜想那句话使男孩感受到了受伤因此而防备起来，他认为很可能是这样的。聪明的格兰芬多，他想，几乎想要大声喊出来并给他加上些分数了。
“事实上这正和我有关，”他温和地说，决定把球踢回去。这男孩很惊讶地抬起头看他，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在床上像刚刚那样乱蹦乱跳我可睡不着，”斯内普解释道，有意地将话题转离任何有关自责或责任的内容。
哈利厌恶地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还要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很讨厌你吗？”
“如果这能让你感觉更好些，”斯内普赞同道。他注意到那男孩已经颤抖了会儿了，他把他拉了起来。“在药效发挥前到床上来。”
哈利没有反对西弗勒斯帮助他回到床上。当西弗勒斯爬到他身边时，看到男孩的眼睛由于药效的威力快闭上了。“你梦到了什么，哈利？”他轻柔地问，知道他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状态。
“死亡。”他回答。“一直是死亡。”然后他像盏灯一样说灭就灭了似地，安稳地在无梦的世界里睡着了。
当斯内普伸出手去触摸哈利前额上的伤痕时，他自己剩余下的最后一点烛光照着裹绕着前臂的丝线银光微曳。他们都对厌倦于负担伤疤所包含的责任，他意识到。他的伤疤更多更陈旧，但是哈利的伤疤要远远深的多。他真的没有想到过他们之间确实会有共同点存在。但是和哈利在睡着之前的对话和之前与邓布利多之间的谈话惊人的相似。或许那个老人在把他们凑在一起时心里就已经有数了。可惜他们彼此非常厌恶--他差不多想把哈利锁在双臂之间让他们都远离这世间的邪恶。
他叹了口气，将伴侣在他的身旁安顿好，看他安稳地睡着，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一只手仍旧环在男孩温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