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The Swing BY svartalfur 03（non-beta版）
03
“斯莱特林，”在麦格说完关于霍格沃茨四学院的发言，去看看分院仪式准备的如何时，西弗勒斯说道。“我希望我们都能分到斯莱特林去。”
哈利耸了耸肩。在大礼堂隔壁的一个小房间里，一年级的学生们肩攘着肩拥挤在一起，他发现了两件重要的事情--他的妈妈绝对不在霍格沃茨，而且似乎没人注意到他和他爸爸之间惊人的相似。
“这重要吗？”哈利感到很纳闷。“我不在意我被分到哪个学院。不过，能和你在一个学院肯定很棒！”
一个有着一头棕色头发的瘦弱男孩转向了哈利，男孩的脸看上去有点像老鼠。“别认真，”他说道。“只有泥巴种会那么愚蠢。”
“别那么叫他！”西弗勒斯攥紧了拳头瞪视着男孩。“他的父母都是巫师！”
“麻种倒是没什么，”詹姆斯说道，第一次对着哈利展露了笑容。“相信我，你不会想去斯莱特林的。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黑巫师。”
西弗勒斯撇下了尖嘴猴腮的男孩，转向了斯内普。“斯莱特林四大学院中最崇高的一个。”
西里斯一脸乏味地听着，大声笑了出来。“那个学院让人遗憾的低劣，”他说。“就像你的衣服一样破破烂烂。”
詹姆斯哄笑，西弗勒斯满脸通红向着西里斯踹了出去。哈利几乎就抓不住他。“离西弗勒斯远点！”他说道。“他比你们所能想象到的更加高贵！”
詹姆斯和西里斯此刻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我们要离鼻涕虫远点，”西里斯在两阵大笑的间隙中说道。“他是如此高贵，还是先帮他洗洗头发吧！”
“别听他们的，”哈利告诉正竭力克制冲上去给他们一拳的西弗勒斯。“他们只是一群愚蠢的白痴！”
他大声喊出了最后一句话，麦格教授的到来正好阻止了情况的进一步升级。“一年级们，”她说道，声音比哈利记得的更加严厉。“排成一队，跟上我。”
大礼堂，分院帽的歌曲，漂浮的蜡烛，心醉神迷的天花板--那些他记忆中的一切，哈利在听到麦格叫出一个恶名昭彰的名字时才回到了这奇怪的现实。
“埃弗里。”（译著：黑魔王的得力帮手）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孩走到了放着分院帽的晃晃悠悠的凳子面前。他刚戴上还没来得及坐下，帽子就喊道：“斯莱特林！”
“你确定自己要去斯莱特林吗？”哈利低声对西弗勒斯说道，看到斯莱特林们在埃弗里走向他们时的欢呼和掌声。
“别介意埃弗里。他会快会后悔那么跟你说话的。”西弗勒斯看起来很严肃。
“并不是那样。只是，我不知道……”
“布莱克。”麦格喊道。西里斯走向了凳子，咧着嘴挥着手好像一个即将接受颁奖的演员一样。帽子花了很长时间来做出决定，但最后它喊道，“格兰芬多！”
“至少我现在知道一件事了。”
“什么？”
“要是分到格兰芬多我宁愿去死。”
哈利叹了一口气。麦格喊道，“伊万斯。”他下定决定走了上去。
“斯莱特林，”哈利不停想着，戴上了帽子。“斯莱特林。”
“一个来自于鲁莽格兰芬多的奇怪要求，哈利 波特。”分院帽说道，哈利几乎要从凳子上掉下去。
“什么？”他咬着自己的嘴唇迫使自己问下去。
“什么？”哈利问道。“你怎么我的？谁，我的意思是，你是什么？”
“好吧。”帽子咯咯笑了。“首先我们要建立一个我不是‘什么’的概念。”
“你不是分院帽，”哈利想。“你不可能是。我们不在霍格沃茨，而是斯内普的脑海里。”
“干的好，波特先生，为……加上一百分，哪个学院来着，噢，我忘了，那就是我们来到这儿要寻找的事实。”
“为什么要玩这出？如果你是斯内普思想的一部分，知道这里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那你为什么不让你，或者说是完整的你回到现实生活？”
分院帽再一次笑了。“就算我向你解释，我觉得你也可能无法理解。这里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西弗勒斯，他不想回去。”
“难道我会有很恐怖，他不愿意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我告诉过你，你无法理解。另一个的西弗勒斯，可能是两者之中更强大的那个西弗勒斯，痛恨着你在这里的事实，不愿意承认你的出现。然后还有一个西弗勒斯，他一心向死。”
分院帽叹了口气。“当然还有很多的西弗勒斯 斯内普。毕竟他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物。但这三个是最关心你的。”
“所以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想做些什么呢，波特先生？”
“我想他能活着，能幸福，能做回他自己。”
“西弗勒斯一直是他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而且他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快乐。”
“但你刚刚告诉我--”
“我告诉过你意识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
“我还是想让他活着。活在真正的世界里。”
“那你必须得向他展示他的生命值得活下去。”
“我该怎么做。”
“正如你赢得的那场伟大的战争，做你自己，那个恼人，固执，又优秀的人。而且只有一个地方你能成为真正的自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垂下了头。他不想看着哈利走到格兰芬多桌去，不想看哈利的新伙伴们欢迎他的加入，不想看哈利开心的样子。西弗勒斯也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哈利是一个格兰芬多，西弗勒斯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学院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格兰芬多不愿意和斯莱特林相处，西弗勒斯听说过太多狡猾的斯莱特林从盛怒的格兰芬多手下逃脱的故事，他知道内容距离真相肯定不会太远。
当西弗勒斯再抬头一看，他撞见了哈利的眼睛。至少他的朋友看上去不开心，对着西弗勒斯展露的笑容只能被解释为道歉和悲伤。西弗勒斯没有回应哈利的笑容。他不得不转移开视线才能防止防止泪水的侵蚀。鼻涕虫，他想到，攥紧了拳头，鼻涕虫。他是一位王子，他会让他的敌人知道他有多强大！
“唔唔唔唔唔，”在西弗勒斯将分院帽戴上之后，他听到了一细微的声音。“很困难，非常困难。我能看到你的勇气，勇敢万分，以及对你所爱的人的忠诚。也有黑暗和仇恨，当然，而且还有惊人的天赋。确实是一位特殊的孩子--所以我要把你放在哪儿呢？“
西弗勒斯耸了耸肩，分院帽看起来似乎无法胜任他的工作。首先是把哈利分进了格兰芬多，然后没有意识到西弗勒斯的血统，斯莱特林高贵的混血王子。
帽子笑了。“永远不要低估你不完全了解的人物，年轻人。
然后西弗勒斯脑海中的那个细微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所选择的是一条万分艰险的道路。永远不要忘怀因缘成就各人。永远不要忘怀你的勇气和爱……”
“……斯莱特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分院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哈利几乎没时间来证明他与西弗勒斯之间友谊没有淡却。他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同堂的每节课程里都设法和西弗勒斯都坐在一起。等课一结束，哈利就牢牢地追着西弗勒斯，跟着他到湖边，魁地奇球场，甚至是图书馆、大多数时候，西弗勒斯都无视他的存在。在西弗勒斯试图偷溜进禁书区那次，他才和哈利说过一次话。平斯夫人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扔出去的时候，还威胁着抱怨要报告给斯拉格霍恩教授。西弗勒斯指责哈利翻阅书本的时候笨手笨脚又缺乏尊重，所以才惊动了图书管理员。
哈利没放弃，而西弗勒斯则表现得仿佛哈利是透明的一样，他似乎也没和斯莱特林交朋友。他们两个像是拳击手一样紧随着对方，一方等待着另一方率先有所动作，既然哈利以前就已经将西弗勒斯幼稚的表现体会了个够，在这件事上，只能祝他好运了。
在一个寒冷又风大的日子里迎来了他们的第一节飞行课。乌云笼罩着城堡的塔楼，霍琪夫人的表现比平时更加严厉。每一个学生都站在扫把旁边，一年级们不同兴奋程度的“起来！”的大叫声此起彼伏。哈利身边的旧扫把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手里，但是西弗勒斯的扫把表现得很奇怪。他的扫把柄突然立了起来，差点打到了西弗勒斯的脸，而埽条则再草地上画着圈。玛丽 麦当娜，一个梳着发辫露着大门牙的格兰芬多，窃笑着用肘子碰了碰西里斯，顺便说一句，玛丽的扫把一动都没动。
“你想打扫草坪吗，鼻涕精？”西里斯说道。“要是你努力点，说不定那天你就能成为费尔奇的徒弟了。”
霍琪夫人拍了拍手打断了他们，哈利终于松了口气。“快点，快点，”她说。“下雨前我想看到你们的扫把能飞起来。”
她先向他们展示如何跨坐上扫把，纠正了抓握方式，最终指导着他们渐渐脱离了地面。就像纳威以前那样，或者说，以后那样，彼得猛的冲到了半空中。彼得比纳威运气，他紧贴着扫把，直到颤抖着返回地面。
在每一个人忙着看彼得在半空中晕眩又无助的模样的时候，哈利悬浮在了距离地面两英尺的地方。他看着西弗勒斯依旧在扫把上努力保持平衡，涨的通红的小脸上满是不悦。飞天扫把在他身下忽上忽下，哈利飞得更近了些，握住了西弗勒斯抓着他扫把柄的双手。“你必须得像对待一只活生生的，害羞的罂粟和骄傲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那样来对待扫把。”
“别以为我需要你的建议！”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笑了，他的扫把平稳地悬浮在哈利的身边。
恰巧此时，玛丽转向了他们。“看看这对情侣！”她满是嘲弄地大笑道。
“闭嘴！”哈利大叫。所有的事情发生得非常快。哈利从袍子里抽出了魔杖，一个巨大的疖子在玛丽的脸上炸开了。哈利和西弗勒斯飞向了高空，他们的手依旧握在西弗勒斯的扫把柄上。
哈利前倾身体，将手压低了一些。他们停住了攀升，悬浮云雾缭绕的猫头鹰房边。“好棒！”西弗勒斯叫道。“这比从秋千上跳下来要爽多了！”
“确实爽多了。”哈利说。“我只担心我们两个会被关禁闭。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你对那女孩儿做了什么？”
“那魔咒叫火烤热辣辣。想学的话我能教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外面寒意凛冽，寡淡的阳光在清晨浓重的迷雾中微微闪烁。格里莫广场的落叶正纷纷扬扬，在半空中飞舞的样子宛如一支骑着扫把的巫师军队，最后都轻柔地降落在了大地上，为道路铺上了一层红棕黄的厚毯子。不多几个裹着大衣的麻瓜正冒着寒风急冲冲赶去附近的地铁站，谁都没有闲暇空出一只眼睛来欣赏一下这深秋的美景。
哈利颤抖着打开窗子。从窗台上捡起了一片红色叶子，他在思考他自己那古怪的生活。距离他最后一次和罗恩赫敏说话已经过去多久了？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他数着手指头。距离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真的只有五个月吗？岁月如梭啊--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这么回事。
西弗勒斯的世界里，他和哈利开始了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五年。时间不是问题，对于哈利而言，他所经历的一切似乎就是真实的。这些日子以来，他设法将两个现实区分开来，却发现越来越困难了。
哈利期待回到霍格沃茨。昨天晚上在广场上时，西弗勒斯在一个长凳上发现了一盒香烟，然后迅速地决定学习吸烟。哈利一想到他的第一根香烟，他觉得胃还在抽搐。学校里的时候，西弗勒斯没有多少机会能继续这种胡闹。
哈利摇了摇头，吸进了一大口新鲜空气。那不是现实世界，他也从未沾过任何烟丝。他想知道罗恩和赫敏在霍格沃茨做些什么，格兰芬多是不是赢了魁地奇本赛季的比赛，而且，是否赫敏已经读完了图书馆的所有藏书。他真的应该寄猫头鹰给他们，但在此之前，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哈利关上了窗户，转向了斯内普躺着的床铺。斯内普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上盖着一小块不了。哈利在斯内普的眼睛上施了一个湿润咒。
“早上好，西弗勒斯，”他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月亮刚刚从禁林一边升起，庞弗雷夫人从打人柳下的一处出现了，一个小时前她就是在这里和卢平一起消失的。她迅速地走过草坪。在银辉地照耀下，西弗勒斯能够看出她前额上淋淋的汗水正沿着她涨红的脸庞滴下来。她显然非常匆忙，到了城堡的入口就停了下来，站在石头台阶的顶端，她转过身，沉默了好一会，接着又冲着打人柳的枝桠方向点了点头。淡淡的微笑软化了她眼里的表情，然后她走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西弗勒斯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在布莱克告诉他跟着卢平一起进洞时，他故意忘记提醒他羊入虎口的危险。西弗勒斯假笑。虽然庞弗雷夫人画了一整本的虎，但卢平可不是羊咩咩。真奇怪，那个温柔的男孩竟然会有那么多秘密。但是无论是什么秘密，西弗勒斯今晚会揪出来。然后哈利也会相信那群格兰芬多只是一群没大脑的蠢蛋。
现在河岸已经很清晰了。西弗勒斯爬到了蔬菜园边缘，躲在一个巨大的南瓜后面。就在他想穿过草坪去看看布莱克告诉他的那颗该死的树时，他注意到第三号温室那边有动静，然后哈利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在银辉下俊美非凡，就像是要去屠龙的神话英雄一样。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他真是个傻瓜，哈利的出现只可能以为一件事：他和那些混蛋结盟了。
哈利看上去似乎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城堡。然后他跑到了二号温室后面，接下来又出现在了一号温室。他现在理西弗勒斯额距离非常紧进，几乎触手可及。西弗勒斯屏住了呼吸。
哈利的双眼在南瓜地里搜寻着。“西弗勒斯，”他低声说道。“西弗勒斯，你在这里吗？”
西弗勒斯不知道暴露自己是否明智，在回应前还是 迟疑了几秒。“哈利。”
“感谢梅林！”哈利在西弗勒斯身边坐下来。“我好怕你已经进通道了。”
“什么意思？”西弗勒斯为了不破声不得不放。“你知道卢平的秘密，是吗？”
“是的，”哈利说道，声音同样柔软。
“你一定像这样嘲笑油腻腻的鼻涕精得到了很多乐趣。”
“这么多年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还不敢相信你竟然和那些……那些杂种交朋友！”西弗勒斯再也没法压抑住嗓音，尖叫了一声。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我没有和西里斯 布莱克和他的同伙们交朋友。我甚至不喜欢他们。”哈利听起来很愤怒，西弗勒斯不知道他的怒气是针对他的还是那些格兰芬多的。
“没有嘛？”
“没有，西弗勒斯，那太愚蠢了。”
“那告诉我卢平的秘密。”
“好吧，我会告诉你的。但你要发誓别告诉任何人。”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他感到喉咙里梗住了一大块，突然感到很紧张。“要来一支烟吗？”他摸出一个包装盒问道。
“不，谢谢。”哈利勾住西弗勒斯的肩膀，然而西弗勒斯忘记点燃烟卷了。
然后哈利开始说了起来。月亮比以往更加明亮。这光辉蕴含着一种纯正的魔力，将夜晚装点成了鎏银与丝绒一般的梦幻仙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些天当哈利望进斯内普的双眼时，他不会再被吸入通往门扉的隧道，而是直接置身于某项事件中。有时候他降落在教室中央，站在桌子后面正结结巴巴地回答一个他从没听过的问题。有时，他发现自己站在高塔顶部，或者胸墙上或者决斗中心里，和詹姆斯，西里斯，埃弗里或者穆尔塞博决斗。哈利在西弗勒斯世界的突然出现不曾引起过什么差池。西弗勒斯总是在他身边，对他低喃着准确答案，在他降落的时候接住他，不过却威胁要向他施恶咒。
哈利被阳光照得睁不开眼，哈利花了些时间才辨认出自己的方位。他很高兴自己能落在空地上，一丛矮灌后面还有一小片的草坪。城堡就坐落在他的前方，黑湖在他背后。奇怪的是，西弗勒斯竟然哪也不在。震耳欲聋的欢呼都大笑声提醒了哈利，湖边围了一大群学生。他转过身，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个他记忆深刻的场景，他长久以来一直在害怕的场景。
西弗勒斯被倒挂在了半空中。他的袍子盖住了他的头部，他的大腿和内裤暴露在了围观的小部分学生的眼中。西里斯，詹姆斯和彼得正疯了似地大笑，将他们的魔杖指着那位无助的受害者。
“谁想看我把鼻涕精的内裤扒下来？”哈利听到詹姆斯这么说道。
以前哈利为了维护西弗勒斯而和劫盗者们斗智斗勇的时候，他很清楚他的敌人并不是真正的詹姆斯 波特和他的同伙们，而是斯内普从不愉快的回忆里创造出来的想象。此刻哈利的脑海里再也没有这个想法。他勃然大怒，沿着坡道急冲下去大叫道，“除你武器！”
“冷静点，伊万斯，”西里斯说道。“我们可没碰你珍贵的小朋友。”
“咒立停，”哈利说道。“召唤西弗勒斯的魔杖。”
西弗勒斯摔到地上，太晚了，哈利应该早点想到施一个缓冲咒的。西弗勒斯的魔杖躺在附近的草坪上，现在它直直地飞到哈利伸出的手里。在詹姆斯和西里斯找着他们自己的魔杖时，彼得还目瞪口呆地大张着嘴。“召唤劫盗者的魔杖！”哈利大喊道，四根魔杖向他的方向飞来。
莱姆斯满脸绯红地从一颗树后现身。“我可以拿回我的魔杖吗？”他的视线低移，垂着肩膀问道。
“给他，”詹姆斯说道。“他什么也不会做的。”
西弗勒斯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袍子，哼了一声。“他是一个无辜的小羊羔，”他说。“或者我应该说他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别扯上莱姆斯，你这油腻腻的混蛋！”西里斯对着西弗勒斯踢了一脚。
“通通石化！”哈利的魔咒射中了西里斯的胸口，他仰面摔到了地上，直挺挺得像块木板。
哈利将西弗勒斯得魔杖还给他，他们并肩站着，无视另外三个还在闹喧的劫盗者。“卢平。”哈利说道。“作为级长，你应该出来阻止的。我相信你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莱姆斯点了点头，还是看着地面。“对不起，”他道歉道。“我是真的很抱歉。”
“无所谓。”哈利耸了耸肩。“我们不关心你或是你的朋友们。离我们远点，我们也会离你们远点。你应该注意到了，我们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你最好按照我们说的去做。了解了吗？”
那三个男孩点点头，彼得挂着一个愚蠢的笑容，莱姆斯垂着眼睛，詹姆斯挑衅地看着哈利和西弗勒斯。哈利解除了西里斯身上的束缚，把魔杖扔回了他么。“现在都散伙吧。”他说。
在劫盗者们走后，围观者也很快离开了。哈利听到一声“基佬！”的谩骂；在麦当娜背后施了一个突刺咒，不过他一定失败了；因为那女生依旧在一步一步走向城堡。
“啧！”终于只剩下他和西弗勒斯两个人了。“一群蠢货！”
“西弗勒斯，你还好吗？”他的朋友除了看着黑湖里的大章鱼用触手和波浪嬉戏网球之外，别无反应。
“怎么了？”哈利碰了碰西弗勒斯的肩膀。“你不用愧疚，三对一不公平，要是一对一的话，他们三个完全没机会能打败你。”
哈利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么，素所以他们沉默地看着大章鱼滑稽的举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西弗勒斯转向了哈利。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但双眼闪着亮光。“哈利……”他的嗓音几不可闻。
西弗勒斯抱住哈利，拥得更紧了一些。“谢谢你，”他在哈利耳边低声说道。“没人像你一样这么维护过我。”
柔软的嘴唇碰了碰哈利的脸颊和嘴角。炙热的呼吸刮搔着哈利的嘴唇。他张开嘴巴时，他品尝到了柔软的肌肤和舌尖--西弗勒斯的舌尖。
“噢，等一下。等一下。”哈利轻轻地将西弗勒斯推远了一点。空气边冷了，当哈利再一次抬头，他已经回到了位于格里莫广场的图书室。壁炉中的火焰已经熄灭，徒留黑色的煤灰。
明明灭灭的火光之中，斯内普瞪视着哈利的目光仿佛充满了怨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西弗勒斯随手掐着矮灌上的鲜花和叶子，一边看着注视着哈利沿着黑湖跑远。他不在乎矮灌上的尖刺，也没有注意到疼痛。当哈利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时，西弗勒斯看向了他满是伤痕的手掌。被压碎的花朵和叶子沾满了血迹，他恶心地扔掉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这就是事情的症结所在。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你的--当然，我的意思是西弗勒斯。他是真实的？”
斯内普被魔法支撑着漂浮在卧室的中央，对于哈利解开他的长袍并最后脱下它们无动于衷。
从他开始接手照顾斯内普起，哈利对于要脱光男人一直觉得很尴尬。为斯内普洗漱已经变成了一项日常惯例，就像是给他喂食和帮他如厕。现在也没什么理由会有什么不同。所以为什么在哈利注意到斯内普胸部的一簇簇黑色的胸毛和他苍白的皮肤以及阴茎的形状时，会变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就好像他以前没看过一样。
哈利挥了一下魔杖，召唤来了一件睡衣套到斯内普的头上。他铺好了床单，抱起斯内普小心地将他放到了床上。在他为斯内普的双眼施上湿润咒时，哈利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坐到斯内普的身边，与他面对面，这样他就能以躺着的姿态轻易看进他的双眼了。
“我也喜欢你，西弗勒斯。”哈利轻声说道，在斯内普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斯莱特林，”在麦格说完关于霍格沃茨四学院的发言，去看看分院仪式准备的如何时，西弗勒斯说道。“我希望我们都能分到斯莱特林去。”
哈利耸了耸肩。在大礼堂隔壁的一个小房间里，一年级的学生们肩攘着肩拥挤在一起，他发现了两件重要的事情--他的妈妈绝对不在霍格沃茨，而且似乎没人注意到他和他爸爸之间惊人的相似。
“这重要吗？”哈利感到很纳闷。“我不在意我被分到哪个学院。不过，能和你在一个学院肯定很棒！”
一个有着一头棕色头发的瘦弱男孩转向了哈利，男孩的脸看上去有点像老鼠。“别认真，”他说道。“只有泥巴种会那么愚蠢。”
“别那么叫他！”西弗勒斯攥紧了拳头瞪视着男孩。“他的父母都是巫师！”
“麻种倒是没什么，”詹姆斯说道，第一次对着哈利展露了笑容。“相信我，你不会想去斯莱特林的。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黑巫师。”
西弗勒斯撇下了尖嘴猴腮的男孩，转向了斯内普。“斯莱特林四大学院中最崇高的一个。”
西里斯一脸乏味地听着，大声笑了出来。“那个学院让人遗憾的低劣，”他说。“就像你的衣服一样破破烂烂。”
詹姆斯哄笑，西弗勒斯满脸通红向着西里斯踹了出去。哈利几乎就抓不住他。“离西弗勒斯远点！”他说道。“他比你们所能想象到的更加高贵！”
詹姆斯和西里斯此刻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我们要离鼻涕虫远点，”西里斯在两阵大笑的间隙中说道。“他是如此高贵，还是先帮他洗洗头发吧！”
“别听他们的，”哈利告诉正竭力克制冲上去给他们一拳的西弗勒斯。“他们只是一群愚蠢的白痴！”
他大声喊出了最后一句话，麦格教授的到来正好阻止了情况的进一步升级。“一年级们，”她说道，声音比哈利记得的更加严厉。“排成一队，跟上我。”
大礼堂，分院帽的歌曲，漂浮的蜡烛，心醉神迷的天花板--那些他记忆中的一切，哈利在听到麦格叫出一个恶名昭彰的名字时才回到了这奇怪的现实。
“埃弗里。”（译著：黑魔王的得力帮手）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孩走到了放着分院帽的晃晃悠悠的凳子面前。他刚戴上还没来得及坐下，帽子就喊道：“斯莱特林！”
“你确定自己要去斯莱特林吗？”哈利低声对西弗勒斯说道，看到斯莱特林们在埃弗里走向他们时的欢呼和掌声。
“别介意埃弗里。他会快会后悔那么跟你说话的。”西弗勒斯看起来很严肃。
“并不是那样。只是，我不知道……”
“布莱克。”麦格喊道。西里斯走向了凳子，咧着嘴挥着手好像一个即将接受颁奖的演员一样。帽子花了很长时间来做出决定，但最后它喊道，“格兰芬多！”
“至少我现在知道一件事了。”
“什么？”
“要是分到格兰芬多我宁愿去死。”
哈利叹了一口气。麦格喊道，“伊万斯。”他下定决定走了上去。
“斯莱特林，”哈利不停想着，戴上了帽子。“斯莱特林。”
“一个来自于鲁莽格兰芬多的奇怪要求，哈利 波特。”分院帽说道，哈利几乎要从凳子上掉下去。
“什么？”他咬着自己的嘴唇迫使自己问下去。
“什么？”哈利问道。“你怎么我的？谁，我的意思是，你是什么？”
“好吧。”帽子咯咯笑了。“首先我们要建立一个我不是‘什么’的概念。”
“你不是分院帽，”哈利想。“你不可能是。我们不在霍格沃茨，而是斯内普的脑海里。”
“干的好，波特先生，为……加上一百分，哪个学院来着，噢，我忘了，那就是我们来到这儿要寻找的事实。”
“为什么要玩这出？如果你是斯内普思想的一部分，知道这里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那你为什么不让你，或者说是完整的你回到现实生活？”
分院帽再一次笑了。“就算我向你解释，我觉得你也可能无法理解。这里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西弗勒斯，他不想回去。”
“难道我会有很恐怖，他不愿意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我告诉过你，你无法理解。另一个的西弗勒斯，可能是两者之中更强大的那个西弗勒斯，痛恨着你在这里的事实，不愿意承认你的出现。然后还有一个西弗勒斯，他一心向死。”
分院帽叹了口气。“当然还有很多的西弗勒斯 斯内普。毕竟他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物。但这三个是最关心你的。”
“所以我能做些什么呢？”
“你想做些什么呢，波特先生？”
“我想他能活着，能幸福，能做回他自己。”
“西弗勒斯一直是他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而且他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快乐。”
“但你刚刚告诉我--”
“我告诉过你意识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
“我还是想让他活着。活在真正的世界里。”
“那你必须得向他展示他的生命值得活下去。”
“我该怎么做。”
“正如你赢得的那场伟大的战争，做你自己，那个恼人，固执，又优秀的人。而且只有一个地方你能成为真正的自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垂下了头。他不想看着哈利走到格兰芬多桌去，不想看哈利的新伙伴们欢迎他的加入，不想看哈利开心的样子。西弗勒斯也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哈利是一个格兰芬多，西弗勒斯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学院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格兰芬多不愿意和斯莱特林相处，西弗勒斯听说过太多狡猾的斯莱特林从盛怒的格兰芬多手下逃脱的故事，他知道内容距离真相肯定不会太远。
当西弗勒斯再抬头一看，他撞见了哈利的眼睛。至少他的朋友看上去不开心，对着西弗勒斯展露的笑容只能被解释为道歉和悲伤。西弗勒斯没有回应哈利的笑容。他不得不转移开视线才能防止防止泪水的侵蚀。鼻涕虫，他想到，攥紧了拳头，鼻涕虫。他是一位王子，他会让他的敌人知道他有多强大！
“唔唔唔唔唔，”在西弗勒斯将分院帽戴上之后，他听到了一细微的声音。“很困难，非常困难。我能看到你的勇气，勇敢万分，以及对你所爱的人的忠诚。也有黑暗和仇恨，当然，而且还有惊人的天赋。确实是一位特殊的孩子--所以我要把你放在哪儿呢？“
西弗勒斯耸了耸肩，分院帽看起来似乎无法胜任他的工作。首先是把哈利分进了格兰芬多，然后没有意识到西弗勒斯的血统，斯莱特林高贵的混血王子。
帽子笑了。“永远不要低估你不完全了解的人物，年轻人。
然后西弗勒斯脑海中的那个细微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所选择的是一条万分艰险的道路。永远不要忘怀因缘成就各人。永远不要忘怀你的勇气和爱……”
“……斯莱特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分院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哈利几乎没时间来证明他与西弗勒斯之间友谊没有淡却。他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同堂的每节课程里都设法和西弗勒斯都坐在一起。等课一结束，哈利就牢牢地追着西弗勒斯，跟着他到湖边，魁地奇球场，甚至是图书馆、大多数时候，西弗勒斯都无视他的存在。在西弗勒斯试图偷溜进禁书区那次，他才和哈利说过一次话。平斯夫人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扔出去的时候，还威胁着抱怨要报告给斯拉格霍恩教授。西弗勒斯指责哈利翻阅书本的时候笨手笨脚又缺乏尊重，所以才惊动了图书管理员。
哈利没放弃，而西弗勒斯则表现得仿佛哈利是透明的一样，他似乎也没和斯莱特林交朋友。他们两个像是拳击手一样紧随着对方，一方等待着另一方率先有所动作，既然哈利以前就已经将西弗勒斯幼稚的表现体会了个够，在这件事上，只能祝他好运了。
在一个寒冷又风大的日子里迎来了他们的第一节飞行课。乌云笼罩着城堡的塔楼，霍琪夫人的表现比平时更加严厉。每一个学生都站在扫把旁边，一年级们不同兴奋程度的“起来！”的大叫声此起彼伏。哈利身边的旧扫把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手里，但是西弗勒斯的扫把表现得很奇怪。他的扫把柄突然立了起来，差点打到了西弗勒斯的脸，而埽条则再草地上画着圈。玛丽 麦当娜，一个梳着发辫露着大门牙的格兰芬多，窃笑着用肘子碰了碰西里斯，顺便说一句，玛丽的扫把一动都没动。
“你想打扫草坪吗，鼻涕精？”西里斯说道。“要是你努力点，说不定那天你就能成为费尔奇的徒弟了。”
霍琪夫人拍了拍手打断了他们，哈利终于松了口气。“快点，快点，”她说。“下雨前我想看到你们的扫把能飞起来。”
她先向他们展示如何跨坐上扫把，纠正了抓握方式，最终指导着他们渐渐脱离了地面。就像纳威以前那样，或者说，以后那样，彼得猛的冲到了半空中。彼得比纳威运气，他紧贴着扫把，直到颤抖着返回地面。
在每一个人忙着看彼得在半空中晕眩又无助的模样的时候，哈利悬浮在了距离地面两英尺的地方。他看着西弗勒斯依旧在扫把上努力保持平衡，涨的通红的小脸上满是不悦。飞天扫把在他身下忽上忽下，哈利飞得更近了些，握住了西弗勒斯抓着他扫把柄的双手。“你必须得像对待一只活生生的，害羞的罂粟和骄傲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那样来对待扫把。”
“别以为我需要你的建议！”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笑了，他的扫把平稳地悬浮在哈利的身边。
恰巧此时，玛丽转向了他们。“看看这对情侣！”她满是嘲弄地大笑道。
“闭嘴！”哈利大叫。所有的事情发生得非常快。哈利从袍子里抽出了魔杖，一个巨大的疖子在玛丽的脸上炸开了。哈利和西弗勒斯飞向了高空，他们的手依旧握在西弗勒斯的扫把柄上。
哈利前倾身体，将手压低了一些。他们停住了攀升，悬浮云雾缭绕的猫头鹰房边。“好棒！”西弗勒斯叫道。“这比从秋千上跳下来要爽多了！”
“确实爽多了。”哈利说。“我只担心我们两个会被关禁闭。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你对那女孩儿做了什么？”
“那魔咒叫火烤热辣辣。想学的话我能教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外面寒意凛冽，寡淡的阳光在清晨浓重的迷雾中微微闪烁。格里莫广场的落叶正纷纷扬扬，在半空中飞舞的样子宛如一支骑着扫把的巫师军队，最后都轻柔地降落在了大地上，为道路铺上了一层红棕黄的厚毯子。不多几个裹着大衣的麻瓜正冒着寒风急冲冲赶去附近的地铁站，谁都没有闲暇空出一只眼睛来欣赏一下这深秋的美景。
哈利颤抖着打开窗子。从窗台上捡起了一片红色叶子，他在思考他自己那古怪的生活。距离他最后一次和罗恩赫敏说话已经过去多久了？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他数着手指头。距离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真的只有五个月吗？岁月如梭啊--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这么回事。
西弗勒斯的世界里，他和哈利开始了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五年。时间不是问题，对于哈利而言，他所经历的一切似乎就是真实的。这些日子以来，他设法将两个现实区分开来，却发现越来越困难了。
哈利期待回到霍格沃茨。昨天晚上在广场上时，西弗勒斯在一个长凳上发现了一盒香烟，然后迅速地决定学习吸烟。哈利一想到他的第一根香烟，他觉得胃还在抽搐。学校里的时候，西弗勒斯没有多少机会能继续这种胡闹。
哈利摇了摇头，吸进了一大口新鲜空气。那不是现实世界，他也从未沾过任何烟丝。他想知道罗恩和赫敏在霍格沃茨做些什么，格兰芬多是不是赢了魁地奇本赛季的比赛，而且，是否赫敏已经读完了图书馆的所有藏书。他真的应该寄猫头鹰给他们，但在此之前，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哈利关上了窗户，转向了斯内普躺着的床铺。斯内普的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上盖着一小块不了。哈利在斯内普的眼睛上施了一个湿润咒。
“早上好，西弗勒斯，”他说。“今天感觉怎么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月亮刚刚从禁林一边升起，庞弗雷夫人从打人柳下的一处出现了，一个小时前她就是在这里和卢平一起消失的。她迅速地走过草坪。在银辉地照耀下，西弗勒斯能够看出她前额上淋淋的汗水正沿着她涨红的脸庞滴下来。她显然非常匆忙，到了城堡的入口就停了下来，站在石头台阶的顶端，她转过身，沉默了好一会，接着又冲着打人柳的枝桠方向点了点头。淡淡的微笑软化了她眼里的表情，然后她走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西弗勒斯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在布莱克告诉他跟着卢平一起进洞时，他故意忘记提醒他羊入虎口的危险。西弗勒斯假笑。虽然庞弗雷夫人画了一整本的虎，但卢平可不是羊咩咩。真奇怪，那个温柔的男孩竟然会有那么多秘密。但是无论是什么秘密，西弗勒斯今晚会揪出来。然后哈利也会相信那群格兰芬多只是一群没大脑的蠢蛋。
现在河岸已经很清晰了。西弗勒斯爬到了蔬菜园边缘，躲在一个巨大的南瓜后面。就在他想穿过草坪去看看布莱克告诉他的那颗该死的树时，他注意到第三号温室那边有动静，然后哈利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在银辉下俊美非凡，就像是要去屠龙的神话英雄一样。西弗勒斯摇了摇头。他真是个傻瓜，哈利的出现只可能以为一件事：他和那些混蛋结盟了。
哈利看上去似乎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城堡。然后他跑到了二号温室后面，接下来又出现在了一号温室。他现在理西弗勒斯额距离非常紧进，几乎触手可及。西弗勒斯屏住了呼吸。
哈利的双眼在南瓜地里搜寻着。“西弗勒斯，”他低声说道。“西弗勒斯，你在这里吗？”
西弗勒斯不知道暴露自己是否明智，在回应前还是 迟疑了几秒。“哈利。”
“感谢梅林！”哈利在西弗勒斯身边坐下来。“我好怕你已经进通道了。”
“什么意思？”西弗勒斯为了不破声不得不放。“你知道卢平的秘密，是吗？”
“是的，”哈利说道，声音同样柔软。
“你一定像这样嘲笑油腻腻的鼻涕精得到了很多乐趣。”
“这么多年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还是不信任我。”
“我还不敢相信你竟然和那些……那些杂种交朋友！”西弗勒斯再也没法压抑住嗓音，尖叫了一声。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我没有和西里斯 布莱克和他的同伙们交朋友。我甚至不喜欢他们。”哈利听起来很愤怒，西弗勒斯不知道他的怒气是针对他的还是那些格兰芬多的。
“没有嘛？”
“没有，西弗勒斯，那太愚蠢了。”
“那告诉我卢平的秘密。”
“好吧，我会告诉你的。但你要发誓别告诉任何人。”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他感到喉咙里梗住了一大块，突然感到很紧张。“要来一支烟吗？”他摸出一个包装盒问道。
“不，谢谢。”哈利勾住西弗勒斯的肩膀，然而西弗勒斯忘记点燃烟卷了。
然后哈利开始说了起来。月亮比以往更加明亮。这光辉蕴含着一种纯正的魔力，将夜晚装点成了鎏银与丝绒一般的梦幻仙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些天当哈利望进斯内普的双眼时，他不会再被吸入通往门扉的隧道，而是直接置身于某项事件中。有时候他降落在教室中央，站在桌子后面正结结巴巴地回答一个他从没听过的问题。有时，他发现自己站在高塔顶部，或者胸墙上或者决斗中心里，和詹姆斯，西里斯，埃弗里或者穆尔塞博决斗。哈利在西弗勒斯世界的突然出现不曾引起过什么差池。西弗勒斯总是在他身边，对他低喃着准确答案，在他降落的时候接住他，不过却威胁要向他施恶咒。
哈利被阳光照得睁不开眼，哈利花了些时间才辨认出自己的方位。他很高兴自己能落在空地上，一丛矮灌后面还有一小片的草坪。城堡就坐落在他的前方，黑湖在他背后。奇怪的是，西弗勒斯竟然哪也不在。震耳欲聋的欢呼都大笑声提醒了哈利，湖边围了一大群学生。他转过身，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个他记忆深刻的场景，他长久以来一直在害怕的场景。
西弗勒斯被倒挂在了半空中。他的袍子盖住了他的头部，他的大腿和内裤暴露在了围观的小部分学生的眼中。西里斯，詹姆斯和彼得正疯了似地大笑，将他们的魔杖指着那位无助的受害者。
“谁想看我把鼻涕精的内裤扒下来？”哈利听到詹姆斯这么说道。
以前哈利为了维护西弗勒斯而和劫盗者们斗智斗勇的时候，他很清楚他的敌人并不是真正的詹姆斯 波特和他的同伙们，而是斯内普从不愉快的回忆里创造出来的想象。此刻哈利的脑海里再也没有这个想法。他勃然大怒，沿着坡道急冲下去大叫道，“除你武器！”
“冷静点，伊万斯，”西里斯说道。“我们可没碰你珍贵的小朋友。”
“咒立停，”哈利说道。“召唤西弗勒斯的魔杖。”
西弗勒斯摔到地上，太晚了，哈利应该早点想到施一个缓冲咒的。西弗勒斯的魔杖躺在附近的草坪上，现在它直直地飞到哈利伸出的手里。在詹姆斯和西里斯找着他们自己的魔杖时，彼得还目瞪口呆地大张着嘴。“召唤劫盗者的魔杖！”哈利大喊道，四根魔杖向他的方向飞来。
莱姆斯满脸绯红地从一颗树后现身。“我可以拿回我的魔杖吗？”他的视线低移，垂着肩膀问道。
“给他，”詹姆斯说道。“他什么也不会做的。”
西弗勒斯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袍子，哼了一声。“他是一个无辜的小羊羔，”他说。“或者我应该说他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
“别扯上莱姆斯，你这油腻腻的混蛋！”西里斯对着西弗勒斯踢了一脚。
“通通石化！”哈利的魔咒射中了西里斯的胸口，他仰面摔到了地上，直挺挺得像块木板。
哈利将西弗勒斯得魔杖还给他，他们并肩站着，无视另外三个还在闹喧的劫盗者。“卢平。”哈利说道。“作为级长，你应该出来阻止的。我相信你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莱姆斯点了点头，还是看着地面。“对不起，”他道歉道。“我是真的很抱歉。”
“无所谓。”哈利耸了耸肩。“我们不关心你或是你的朋友们。离我们远点，我们也会离你们远点。你应该注意到了，我们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你最好按照我们说的去做。了解了吗？”
那三个男孩点点头，彼得挂着一个愚蠢的笑容，莱姆斯垂着眼睛，詹姆斯挑衅地看着哈利和西弗勒斯。哈利解除了西里斯身上的束缚，把魔杖扔回了他么。“现在都散伙吧。”他说。
在劫盗者们走后，围观者也很快离开了。哈利听到一声“基佬！”的谩骂；在麦当娜背后施了一个突刺咒，不过他一定失败了；因为那女生依旧在一步一步走向城堡。
“啧！”终于只剩下他和西弗勒斯两个人了。“一群蠢货！”
“西弗勒斯，你还好吗？”他的朋友除了看着黑湖里的大章鱼用触手和波浪嬉戏网球之外，别无反应。
“怎么了？”哈利碰了碰西弗勒斯的肩膀。“你不用愧疚，三对一不公平，要是一对一的话，他们三个完全没机会能打败你。”
哈利不知道他还能说些什么，素所以他们沉默地看着大章鱼滑稽的举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西弗勒斯转向了哈利。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但双眼闪着亮光。“哈利……”他的嗓音几不可闻。
西弗勒斯抱住哈利，拥得更紧了一些。“谢谢你，”他在哈利耳边低声说道。“没人像你一样这么维护过我。”
柔软的嘴唇碰了碰哈利的脸颊和嘴角。炙热的呼吸刮搔着哈利的嘴唇。他张开嘴巴时，他品尝到了柔软的肌肤和舌尖--西弗勒斯的舌尖。
“噢，等一下。等一下。”哈利轻轻地将西弗勒斯推远了一点。空气边冷了，当哈利再一次抬头，他已经回到了位于格里莫广场的图书室。壁炉中的火焰已经熄灭，徒留黑色的煤灰。
明明灭灭的火光之中，斯内普瞪视着哈利的目光仿佛充满了怨恨。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西弗勒斯随手掐着矮灌上的鲜花和叶子，一边看着注视着哈利沿着黑湖跑远。他不在乎矮灌上的尖刺，也没有注意到疼痛。当哈利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时，西弗勒斯看向了他满是伤痕的手掌。被压碎的花朵和叶子沾满了血迹，他恶心地扔掉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这就是事情的症结所在。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你的--当然，我的意思是西弗勒斯。他是真实的？”
斯内普被魔法支撑着漂浮在卧室的中央，对于哈利解开他的长袍并最后脱下它们无动于衷。
从他开始接手照顾斯内普起，哈利对于要脱光男人一直觉得很尴尬。为斯内普洗漱已经变成了一项日常惯例，就像是给他喂食和帮他如厕。现在也没什么理由会有什么不同。所以为什么在哈利注意到斯内普胸部的一簇簇黑色的胸毛和他苍白的皮肤以及阴茎的形状时，会变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就好像他以前没看过一样。
哈利挥了一下魔杖，召唤来了一件睡衣套到斯内普的头上。他铺好了床单，抱起斯内普小心地将他放到了床上。在他为斯内普的双眼施上湿润咒时，哈利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坐到斯内普的身边，与他面对面，这样他就能以躺着的姿态轻易看进他的双眼了。
“我也喜欢你，西弗勒斯。”哈利轻声说道，在斯内普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