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don Me [fanfic]

Oct 06, 2010 23:52

Pardon Me
失礼【魔王的K先生短篇系列第三篇】
CP: Toni Kroos/Miro Klose
Author: Wien
Language: Chinese
Disclaimer: Lies, shameless lies.
这是一个关于一个吻的故事,但不包括青蛙,或者公主。

1st Half
上半

Klose常常叫他慢慢来。

Toni喜欢他说话的调子,他有时候会把他拉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着嗓子就在他耳边说,Toni你慢慢来。你有一天会明白对一个运动员来说荣誉太多只是说明他在这里呆了够久。

Toni不是一个性急的人,他父亲给他指定的计划他一步一步地履行着,做到最好,来到最好的俱乐部,争取沉心静气站好主力。他有十几年的运动生涯父亲说让他不必骄躁。宁可不要风头太盛,但求打好基础。他一切都没有出错,直到他遇到了Miroslav Klose。

当他第一次见到Miroslav Klose,一切都不一样了起来。他不是很确定这到底叫做什么,他以前不是没在电视上,或者甚至是球场里远距离看过Klose。可是他们完全不一样,就好 比在球场上他关心的是Klose的射门和抢点,而从来没注意过,Klose是一个极其细致好看的男人这个事实。Klose穿着白色的休闲装走过来跟他握 手。他年长他很多岁,和他差不多高,可Toni在他面前居然完全没有压迫感。他垂着头用不大的声音说我是Miroslav Klose,欢迎你。

Toni其实并没有听清楚那一句话,他们隔得不近,而他声音太低。他在和这个男人以后的交往里学会了更加合适的距离,这样他能听清他得每一个吐字和音节,每一次的轻笑和吸气;而那个距离就是肩膀并着肩膀的距离。

这个距离他们维持了很久,直到他和他去了世界杯,Miro对坐在替补席上的他温柔地笑,他拍着他的肩膀说,慢慢来,你才20岁。我24才第一次打世界杯呢。“可我下次来也不见就可以捧个银靴回去啊。”他和他说笑,很满意在世界杯集训期间他可以完全地占有对方的时间。

可是就是这样的K先生,让他慢慢来的K先生,在记者招待会上坦然地谈到退役,“哪天如果我突然不想打了,可能会很快地做这样的决定吧。”Toni捏着自己外套的下摆坐在旅馆房间里关着灯却半夜没睡,他长久以来的第一次被莫名的情绪占领。他告诉自己他没法慢慢来。

他想起来带着U17少年队打世界杯半决赛对俄罗斯前,他躺在草坪上用手遮着眼睛告诉自己平静下来在心里默念几个战术策略。教练走到他身边告诉他,“Toni一切要有耐心来,不要冲动。”他生性就不是一个性急的人,那时候他可以听进去教练的话。

可是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时间不在他这一边。

他急切地想在球场上证明自己。他想场场首发打满90分钟,他想在国家队能上场能给他传球能和他拥抱,把他写进自己的故事,把自己写进他的传奇。

第一次,他把父亲给他制定的计划,抛到脑后,什么坚固基础,什么耐心冷静,什么长久计划。他的人生哲学里没有阴影地带,想要做的事情就理清条理一步步执行计划,然而Klose却让他慌了神。

对西班牙那临门一脚被卡西利亚斯扑出来的时候,他就没有了改写历史的机会。

Toni Kroos不是一般的20岁青年,他不会也没有办法许诺自己不确定的事情。所以面对坐在他身边大巴上的Klose,他没法说我以后会替你问鼎,为你夺冠。他只说计划内的事情。计划内的却告诉他他和他的故事正渐行渐远,无法挽回。

他慌了,一种奇异又陌生的感觉从他心里升起,他生怕看Klose难过,一千一万个详细计划也没法让靠在大巴窗上的Klose少一分萧索。

这样的陌生情绪也许叫做恐惧,也许叫做慌张。Toni不适应它,摇头也没法驱散它。他跟着Klose走上楼,将小声抱怨了一次背伤的他送回房门口。他没法 想问题,在这样强大又莫名情绪的左右下,青年脸色发白呼吸不畅,冲动和不安占领了他的大脑在周身血管里流动。他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 他从背后抱住了一直在他眼中的那个人。不似赛场上的拥抱,而是用近乎绝望的手法将他的胸口和他的后背每一寸都紧紧压合在一起。

2nd Half
  下半:
当Klose意识到Toni的拥抱里蕴含了太多的情绪的时候,他知道一切必须停止。

“Toni,放开。”Klose沉声说道。

Toni犹不肯松手,他从后面一手抓住门把手,一手扶住Miro的腰,整个身体贴合在Miro的背上。他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K先生,请你让我……”他只说了这几个字仿佛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青年的热度从背后传来温暖了他仍然在酸痛的背部,他的下巴就在他的耳边,他的气息环绕着他。

Klose闭上眼睛,他没有办法让这些发生。

“你到底在胡闹些什么?”他吸了口气,努力收拾起了所有的威严问道。

“抱一会儿……”

他们同时在空寂无人的走廊出声。

腰间的那只手顿了一下,然后就好像被烫到一样抖了一下,Toni从他身后抽离开,靠到走廊的另一边墙上。他淡黄色的睫毛垂下来,眼睛垂着看着地板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我……失礼了。”

看着他咬牙,看着他完这句话转身往走廊另一边走去,走了两步跑了起来。

Klose关上房门,背靠着房门终于长长叹出了一口气。Toni的气息在他耳边他仍然能感觉到,Toni的手那么熟悉温柔地扶着他的腰, Toni在他耳边轻轻唤道他们之间特有的昵称。锁上门在漆黑的酒店房间里Klose不想对自己撒谎,他勉强走几步倒在床上用手遮住脸。--是的,从第一次 见到这孩子,他就很喜欢他了。

不光光是他的球技或者天才之名,或者他的助攻让自己进球,他礼貌又谦逊,努力藏住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傲。他说话得体又谦和,虽然Klose一眼就看到那底下他仍然是个冲动的孩子。

Klose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观察细致入微的人,可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看到Toni外表下偶尔探头的傲气和孩子气,哪怕是他一个浅笑一个打哽。所以每 次在队友或者俱乐部官员谈到Toni的成熟得体时,他就会觉得一丝丝的得意--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这似乎是他和这个新进的天才少年之间的一种特殊联系。 从此他不动声色地留意那孩子的一举一动,来证明自己的判断。

刚进队那会儿Toni还没车,他会故意在俱乐部出门必经的阅读区晃悠,等待碰到的熟人开口问他要不要载他一程,而从来不自己先开口。
更衣室里头换完衣服他会把自己的衣服折起来,哪怕只是棉质T shirt,也规规矩矩一丝不苟。

他摔倒被踢到只会捂脸,虽然那张脸上的表情常常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落。

训练对抗的时候他会偶尔闭上眼睛思考,再过来对抗的时候Klose便觉得更吃力一些。

他的头发是金色,硬得扎手,他的睫毛和头发是一样的色泽,说话的时候偶尔会极慢的眨眼。他喜欢穿灰色,从短袖长袖到毛衣外套。他说话很慢,慢到耐性像Klose那么好有时候都会忍不住去接他的下句。

等到Klose发现他对这孩子的信息掌握得太多的时候,他已经停不下了。他没法让自己停下去注视去记录,每次有新的斩获他都如获至宝地在脑子里记上一笔,然后在心里暗笑自己对他的看法从一开始就没有错过。

他喜欢他啊,当然的。

Klose把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然后使劲抵住太阳穴。

他认识他三年了,Toni从一个大孩子,长成了一个代表国家队出战的挺拔青年。即使Toni并不平易近人也不擅长交往,他却从来没有隐藏过对Klose的喜爱,而他呢,他很谨小慎微地滤掉爱恋但也不吝啬宠溺。

三年了,他们这么尴尬又暧昧地过了三年了。

好在Toni并没有展现出任何他那个年纪的冲动,因此他也自私地得以保存这样的关系。也许是少年太过通透早就料定他的想法,或许是Toni对他的依赖一直 都在他自我克制的范围内。他只知道他自己没法和Toni一起谈情说爱,当你二十岁的时候,你可以以爱为名为爱疯为爱狂,而当你三十二的时候,说个爱字比为 他挡刀吃枪子还难。

他想起第一次帮Toni打领带,平时喜欢在他身边的Toni不自在地左顾右盼不习惯接受这样的照料。那之后不久他见到国家队的年轻一拨扯着领带和衬衫到处找Toni,说Toni是大师,单节双环结还是温莎结都手到擒拿。他就是那样的一个孩子,或者他早就不是孩子了。

想到Toni早先的反应,这么多年来他唯一的一次越轨--尽管努力说服自己并没有动摇,但Klose还是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后悔。让Toni多抱一下又怎 样,至少--他不该摆长辈架子说他胡闹。他的背又开始抽痛,暖气开得很高,手脚却冰凉。他意识到,也许他们之间的暧昧游戏也到了一个尽头。

…………

Additional Time
加时:
敲门声不识趣地响起来,Klose不想去理睬,这会儿他没有经历去应对过来慰问他的队友或者队医。

扣两声停顿一秒,再扣两声。

他从床上挣扎坐起来,他认得这敲门声,压抑又精准。

“K先生,”门口是连衣服都没换过的Toni,他微微喘气没等他说请进,就自己走进来。

“Toni……”Miro想说点什么,却没法开口。道歉?不。安慰?不不。Toni看起来倒还正常,这让Klose感觉不那么负罪。

“原谅我的失礼。”Toni靠着梳妆台站着,房间里头灯光太暗,Klose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已经道过歉了,”在他把他之前让他走开的时候。

“不,我不是说刚才,” Toni欺上一步靠近他,“失礼了。”

Klose早就看透Toni谦逊外表下的的骄傲和顽强,却总忘了把自己划进整个画面。等到他的腰 被一股强力拉向Toni,青年的脸在他眼前陡然放大,他的牙齿磕碰到对方的唇的时候,他脑子里轰地一下,这才意识他想漏了这个问题。

他下意识地抗拒外力。

推搡了几下Klose意识到青年手下的力道根本是没有留任何的余地,他死死扣住Klose的腰背让两具躯体贴合--用他最没法反抗的姿势。也就是在这 时,Klose意识到他自己结束这个吻的决心似乎也不够坚决。如果他抡起拳头或者用上膝盖,也许还是有办法脱身的。可是这时被Toni抱着的德国前锋让这 个想法轻易地飘出了脑海。毕竟,那是Toni。他没有定力同一晚推开他两次。

青年的吻技并不高超,甚至是太过粗糙了,可是当Klose放弃了挣扎而反过来环住他的腰的时候,那个吻突然急转变得极慢且温柔得不像话起来。

他含住着他的唇,用舌轻触男人每一寸敏感的口腔,他也对他做一样的事情。之前的想法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压抑的情感一旦决堤,就如同潮水一样涌出让怎样理智和华丽的说辞都报废。世界在外头,他们在潮水的中央,等着被淹没。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到后来谁也舍不得再放开谁。

**************Finis***************


魔王的K先生短篇系列
第一篇 A Secret Affair Unmentioned in Toni Kroos’ Autobiography
            Toni Kroos的自传里所未提及的情事
第二篇  Christmas Fever
           发热的圣诞
第三篇  Pardon Me
            失礼

miroslav klose, fanfic, toni kroos, 德足绿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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